刘悦妍笑道,“娘放心,铺子里有二郎管着,我放心的很。您女婿整日当差不在家,真哥儿读书去了,家里没有多少事情。我让人晚上把他们爷儿两个都接到这边来,人多,也好一起照顾您。”
魏氏点头,“那就劳烦你了。”
刘悦妍笑,“娘还跟我客气,二妹妹每个月给您送几千两银子,我没银子送,来照顾娘坐月子。”
刘悦薇开玩笑,“那我就偷懒不来了。”
有两个女儿陪着,魏氏心情很好。姐妹两个轮着给她捶腿捏肩,扶她到院子里走走,还留在这里一起吃了顿午饭。
这孩子也是稀奇,好像就等着有人来催一样。两个姐姐头一天才送了催生礼,第二天他就发动了。
当时刘悦妍刚把自己的衣裳收了几件住回了娘家,正和魏氏说闲话呢。
魏氏总感觉有些不得劲,她生了四胎,经验丰富,慢慢意识到自己这可能是要生了。
魏氏不动声色把刘悦蓁支走了,对大女儿道,“妍儿,去把产婆叫来,让人烧热水,再去请个太医过来。”
刘悦妍一听就明白,“娘,您是不是要生了?”
魏氏点头,“莫慌。”
刘悦妍立刻忙活开了,于嬷嬷和喜妈妈等人都闻讯而来。
魏氏无比镇定,刘悦妍在她的带动下也不再焦急,有条不紊地一样样安排。不到一个时辰,魏氏已经收拾好进了产房,太医也侯在外头了。
魏氏虽然没让人叫刘文谦,但刘悦妍觉得她娘生孩子,还是要把他爹叫回来。
刘文谦这几日也日日揪心,听见家里人来喊,一边戴帽子一边往外跑,连告假都是让五皇子帮他去的。
刘文谦回来后站在产房门口和魏氏说了几句话,魏氏经验老道,让他不要担心。
果然,不到四个时辰,魏氏生了个五斤七两的儿子,母子平安。
诚王府立刻满府欢腾起来,只有一个世子爷,可太单薄了。有了这个弟弟,以后也能相互帮衬。混朝堂的人,家里人少了真不行,你有好缺位,却没有兄弟,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占了。
稳婆、太医都得了厚厚的封赏,家里所有下人多发两个月月钱。
刘文谦立刻让人四处去报喜,诚王府得了个哥儿!
魏氏年纪大了,生了孩子后立刻就累的睡着了,只隐隐听见说是个哥儿。
这下子满京城的人都闭嘴了,原来都说诚王妃善妒,导致府里子嗣稀薄,如今人家四十多岁还能生儿子,可着满京城的贵妇,有几个能做到呢。
说起来也是冤枉这些贵妇了。若是普通百姓人家,两口子一心一意过日子,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家里正妻可不就一直能生孩子,直到年纪大了再也生不出来为止。这些富贵人家的老爷少爷们,家里正妻稍微年纪大一些,夫妻两个就成了挂名的夫妻,孩子倒是有,都是些年轻的莺莺燕燕生出来的。
魏氏以前心里暗骂过,这些狗男人成日家说为了子嗣,既然为了子嗣,多和正妻亲近就是,嫡子难道不好?弄一屋子女人,还不是为了贪图享受。世人都鄙薄庶出,那些庶出的男人长大了,继续弄一堆女人,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后和自己当初一样艰难,世世代代不知悔改!
刘文谦亲自进屋看了看小儿子,个头不算很大,筋骨很强壮。他忽然想起以前几个孩子出世时的情况,魏氏从十六七岁的小媳妇变成了四十多岁的妇人,为了他的子嗣,她一直在拼命。
刘文谦鼻头有些发酸,不能再生了,有两个儿子够了,能堵住外人的嘴。
诚王府得了次子,广发喜帖,刘文谦给他取了个小名儿叫典哥儿。
典哥儿洗三那天,刘悦薇带着丈夫孩子一起去了。庞世渊一家三口也跟着去送了份礼,吃了酒。
刘悦妍照顾魏氏月子,刘悦蓁管着家事,姐妹两个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魏氏只管安心坐月子。
刘文谦办的很高调,他就是让所有人看看,你们不都是笑话老子女人少。老子一个女人,有两个嫡子四个嫡女,你们家里一堆女人,谁家能有好几个嫡出的孩子?
魏氏此次生孩子有些吃力,刘文谦怕她以后再受罪,悄悄找太医讨了些药自己吃,以防以后再怀上。太医眼珠子都瞪大了,刘文谦威胁他要是敢说出去,就把他养外室的事情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