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昕恍然,“原来你是公的啊。”
“嗷——!”
殷斐像是被踩中了尾巴,恼羞成怒,瞳中红光闪烁,反应尤为激烈,爪子狠狠抓向她的脸,春昕手一抖,竟一时没拎住它。
殷斐在空中翻了个身,漂亮地落到地面,金瞳羞恼地瞪着她,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散发着惊人的杀气。
“反应至于那么大嘛。”春昕讪讪又迷惑,揉了揉手腕,“我只不过确认一下你的性别而已。”
殷斐气急攻心,活了几百年从未被这般羞辱过,气得小爪子都在颤抖,最可恶的是,他还不能拿她怎么样,如果是以前,春昕敢这样对他,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那天晚上,殷斐连剩下的饭都不吃了,沉默地把自己卷成一个球缩在软窝里,闭着眼睛,任春昕怎么哄都不搭理。
春昕望着角落黑乎乎的小团子,无辜地摸了摸鼻,实在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她不就是看了下他的蛋蛋嘛。
她原以为让他独自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小黑还是对她不理不睬,也不吃不喝,像个用绝食向父母反抗的叛逆孩子。
春昕无奈,纠结着要不要用血来哄他时,一群不速之客突然到她家拜访。
“春昕,有人找你。”
午后休憩时,春昕拿着狗尾巴草逗弄着小黑,成功把它惹得怒目而视时,老板娘敲门进来喊道。
“谁啊?”
春昕收起狗尾巴草,站起身回头望去。
殷斐也懒羊羊地抬起脑袋。
“是我们。”
徐瑶第一个从门后蹦出来,笑着冲春昕挥了挥手。
当门完全敞开,班主任、梁高、陈薇双都在。
“老师,瑶瑶……”春昕愣了愣,表情浮现欣喜之色,“你们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快进来坐。”
她道:“自那天后,你们都没联系我,害我担心死了。”
徐瑶叹气:“我们都受了严重的伤,在仙宗躺了两天才好一点,然后就赶紧下山找你了。”
班主任正色道:“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没有魔物来打扰你吧?”
春昕知道他担心什么,摇头,“没有,我这里一切安好,你们说的受伤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被那个殷斐害的,”陈薇双撇撇嘴,看表情似乎不是很想来,“那天和殷斐大战,所有同学都受了伤,除了你。”
最后三字,她咬重了音。
“陈薇双,你少说两句。”梁高语气微沉,带着警告。
他们身后,殷斐缓缓从软窝里爬起来,猫瞳紧紧盯着他们,目光依次从他们的脸上扫过,表情阴郁无比。
他记得他们。
当初布阵的修士之中,这四人也赫然在列,特别是那个头发斑白的老头,还用灵器偷袭他,他体内大半的寒毒,大多都拜他所赐。
殷斐舔了舔嘴唇,瞳孔爆发出冰冷的杀意。
春昕竟然和他们都认识,还叫那老头为老师……
他们是什么关系?
“各位不要站在门口,进去谈话吧。”还是老板娘打圆场,“你们都是春昕的友人长辈,想必和她有很多话要说,我叫人添几张椅子过来,你们好好说。”
“不用麻烦了,雁姐,我这里坐得下。”春昕婉拒,笑道:“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呢。”
老板娘便走了。
春昕招呼他们入座,虽然她这儿小,但五个人还是能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