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问:“宝宝今天姨妈应该走了吧。”
我一拳轻锤向他的腹部:“畜生!”
至于那个“第一次”的迂腐、乌龙事件,在一起两个月的时候,我告诉了韩彻。
他当时就像一个□□湖栽了。
“你什么表情?这个时候不应该假装完全不在意,告诉我,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我都依然爱你吗?”我戳他,严肃道,“这是唯一标准答案。”
韩彻意外道:“我只是没想到有人跑得比我快。我一直以为我是第一个到终点的,当自己是个幸运儿。”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几把无眼!”
“哈哈哈哈!不过,”他搓我故意冷下的脸,逗我道,“不论如何,你里面对我来说都是崭新的新世界。”
我一下就脸红了,踹他,“自圆其说还能讲这么色,王八蛋!”
我知道不管说什么,韩主任都能接得我心花怒放。
我当然知道他不在乎,一个玩咖哪能这么俗,那还玩个屁,但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第一次而过度“珍视”我,我不是新手村出来的玩家好吗,我也是打过野,做完了新手任务的。
我故意问他,“你会有他们那种‘不太高兴’的心情吗?”
他松了口气:“妹妹,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还不是那种俗人。”
人会因为爱情产生一种盲目的自信,我与旁人都不同,我于他独一无二。
韩彻一直给我这样的错觉,我有想过,天哪,哪天这个泡沫被戳破,我大概会很难过吧,甚至我都不能想象,他说的“谈三个月”到了截止日,会是怎么样?
事实上,三个月的时候,我们完全没有感觉,我打电话说,韩彻,我们谈了三个月了。
“恭喜你,妹妹,我成了你生命中最‘长’最‘久’的男朋友!”
“我第一次谈满三个月哎,我们坐跳楼机庆祝一下吧。”
“跳楼机多没意思啊,妹妹,既然你不怕高,我们去蹦极吧。”
“”
我们到澳门的次日是韩彻的三十周岁生日,我说呢,庆祝恋爱三个月未免太隆重了吧,原来是给自己圆梦。
我正要作一下,便听韩彻郑重告诉我,二十四岁左右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蹦极的想法,二十五岁生日跑去美国蹦了个60米的,当时觉得超爽,就想以后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就带她一起来。
没想到在三十岁的时候遇见了。
“你倒是想的挺美的,哪个女孩乐意蹦极啊。”
韩彻嘬了我一下,冲我眨眼:“你啊!”
我斜他,假装鄙视。虽然事实就是如此,我听到蹦极,激动得夜不能寐,韩彻说我出发前“叫|床”(睡着)比平时厉害多了。
我们签了“生死表”,韩彻拿手机拍下来的时候,我激动得要死。好像要结婚了一样,不对,蹦极对我来说比结婚还要刺激。
身边常有人恋爱结婚,却不是每对爱人都会来蹦极。
穿好背心,工作人员帮我们系上主绳,我的英文不好,听了个一半,韩彻捧着我的脸又给我说了一遍,问我紧张吗?
我点头,亲了他一下,“紧张,但是不害怕。”
明明是来玩的,却有一种生死决别的情绪涌动。
我们在跳台上接了很久的吻,工作人员还为我们拍照鼓掌欢呼,贴边走到站台边时,一低头便是有些眼晕的世界,好像真的要跳楼了一样。这和过山车还是不一样的,我会陷入一个完全失重的境地。
我紧张了,手心全是冷汗,除了粗重的呼吸什么都不会了,刺激太大,超过了我23年人生的极限,风很大,韩彻拉着我的手大声问:“怕吗?”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你在我就不怕。”
“林吻,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