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冷笑:“你知道这个小区有多少小姑娘吗!”
“你加个前缀呗,就问最漂亮的那个住哪户?”
他斜我,“啧,还是你聪明,我怎么一点没想到呢。”
我俩臭贫,一眨眼便到了。
逢周五,sdlers’前的闹市街区聚满了潮流男女,我们艰难跻入红蓝霓虹中。
朋友还是那帮老朋友,位置还是那个老位置,我下意识地往糖糖他们常坐的卡座看去,那坐着群s职业装的陌生男女,我松了口气,后来张铎还给我发过微信,问我有空吗?我装死没回复。
扮演警察的男人正在巡睃,拿着假警|棍一上一下,扮演护士的男人握着巨大针筒来来回回,其暗示意味未免太明显。又低级又忍不住看。
我好笑,“今天是什么主题日吗?”
“应该没有吧,非年非节的。这群人就是把约|炮意图挂在胸前,愿者来报名。”
“要是我就扮演这个,”我伸出一根食指徐徐戳向他,直到挨到他胸口,他都没有反应,我不爽道,“你没猜出来吗?”
他眯起眼睛,故意猜:“一指禅?”
我掐他,这个坏人!“是et!”
他揽住我,指着那帮人说,“这你不懂了吧,他们扮演的是国外女性|性|幻想10职业。”
“啊?”
“国外女性最想嫁的职业排名第一第二的是医生和律师,在国外这两种职业经济收入、社会地位都很高,而最想做|爱的职业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们?”
“是的,消防员,警察,工人这种体力劳动者。”
我浮出猥琐的笑容,“那你算什么啊?”
他贼得意:“我们工科生上得办公桌,下得建筑地,两项兼具。”
没说几句,后面朋友不爽了,骂韩彻重色轻友,来了就知道跟女朋友玩儿。
我笑笑,将他推去卡座。他们为了避免称呼上引起的误会,统一将朋友的女伴称为女朋友,这样双方都爽,跟打了什么关系擦边球似的。
我喝了两杯,下了舞池。
这里对我来说就像泳者热爱的泳池,自由徜徉。可能有危险,但因为熟悉,或因为有韩彻,所以无惧。
蹦完几曲回来,我全身汗湿。韩彻他们正玩儿行酒令,嗨得不行,要拉我一起,我摆手说先去补个妆。
他喝的很急,脸颊浮上瑰色,抱着我大腿不放:“妹妹我跟你说这个标五千万!要是中了我今年就可以不干活儿了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他说完周围一群醉鬼起哄——
“韩总该带妹子出去嗨了!”
“就是,都辛苦多少年了!”
我一根根指头用力扒开,“我要上班呢。”
他理所当然:“请假!”
我又不是什么贵太太,一个民工哪有资格为了旅游请假,但我没与大舌头的韩彻继续纠缠,嘴上应着,好好好。反正他清醒了肯定不是这样的。
我拎着小包走进洗手间,一眼便看到了上次的美女姐姐。她今日未着红裙,一件简单的白t恤,显得干净利落。
我上前朝她招手,见她迟疑,“姐姐,还记得我吗?”
她喝了点酒,醉眼憨萌可人,歪头回忆,“你是?”
“那天我要搭讪一个帅哥,找你帮忙来着。”我朝她眨眨眼,试图用当时的无辜表情唤醒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