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我一个哆嗦,推开他大骂:“卧槽!你一个玩咖还有处|女情结!”
“不是!狗屁!”他急了,眉头紧锁,沉下气解释道,“只是我一直有一个遗憾。我和我前任只做了一半。”
我鲠住,没说我也只有一半,只问他:“为什么只做了一半啊?”
“她说疼”
“然后你没舍得?”
他沉默了。我一巴掌扇上去,特别动情地委屈道:“那你舍得我!”这个动作太矫情了,换在任何时候都像在做戏,可此刻,非常符合我的人物动机和情绪反应。
韩彻痛苦得紧咬下颌:“所以我很后悔!”
他伸手想要安抚我,被我一手拍开,啐他:“渣男!”
他苦笑:“我是。”
韩彻说他很多次都想把我办了,我一脸机灵相,实际憨甜,经常有让他忍俊不禁。他想要鱼水之欢,也贪图斗嘴之趣,所以一直逗我。
他说把我引到家里就是想把我办了的,只有我这么天真,信了他的邪。
我们看《和sur的500天》,他吻我时便从钱包里掏出了套子,但见我闭眼伸舌的情动模样让他感受到接吻和逗弄我的无限乐趣,于是憋了回去,因此那天在7-11才需要买套给我。
他说他谈过两次恋爱,一次结束在高中,一次从高三谈到大二初,因为异地恋没走的下去。阴差阳错,这两次恋爱都没有发生过关系。他捂住脸,自嘲地笑说,我从来没为爱做过爱。
我热爱且享受的那些友情瞬间,不过是韩彻耍弄我的赏赐。
他坦白的时候我没有多少情绪,等在家中躺了一天,肺后知后觉给气疼了。
这个龟儿子说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很喜欢我。我反驳他,喜欢一个人是没法眼见她和别人约会的。
我代入了我的逻辑,喜欢是占有,却忽略了高端玩家的逻辑——
“你知道什么是高玩吗?大家一起杀怪,但人头也就是最后一血,必须是我的!”
他笃定我不会与张铎或是酒吧的男人上|床,钓鱼一样钓我,上钩了放走,又上钩了再放走,看我花枝乱颤沦陷在游戏中,还感恩戴德他的倾囊相助,赐我那么多饵与一片海。
我感受到三观地震,拉开窗帘有一瞬,眼前的一切都是扭曲的。
电脑里的剧集发展到无比关键的场景,画面一暗,屏幕上映出一张茫然的脸。
二十二岁,有一种苍老了十岁的心境。
张铎那种“伤害”到底还是太微不足道了,韩彻才是那个有能力赐我透心凉的龟儿子。
我打开微信,张铎昨晚的一串消息我都不曾回复,不知怎的,我突然想报复社会,与渣男鱼死网破。
约在sdlers&039;,我化了伪素颜妆,皮肤清透吹弹,唇抿了层粉底,进去前点了滴眼药水,双目含情泪欲滴。
我一见他便扑进他怀里,一个劲的哭。本想感叹自己的戏真好,可后来委屈太多了,想营造泫然欲泣的林妹妹状,最后嚎啕成一张涨红的关公脸。
“怎么了?”张铎在我的哭泣里急了,不断问我。
糖糖也在,显然认出了我,没想到我和张铎关系进展如此神速。我曾问过韩彻,那糖糖和张铎是什么关系?会不会像我们一样。
他神神秘秘说,我们的关系独一无二。而他们,估计就是金融届志同道合结伴寻欢的友人。
我光顾着哭,哭到后来不知怎么开口。到底道行浅,不晓得如何编这么大一个谎,于是憋着没吱声,光埋在他坚实的胸口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