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我摸黑左顾右盼,希望那只狗聪明点,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但实际这鬼黑的深夜只有一道清廖的修长立在几米外,浅浅月光投下半片影。
韩彻刚从外地回来,我坐上车发现副驾上放着一包卫生巾,两指拎起“咦”了一下,不可思议地送到他眼前:“这是?”
“ed久了就变态了,”他打开车顶灯,冲我挑眉,“你们女人这玩意还挺好用的。”
我两条眉毛波浪扭动,一时不知他是真话还是玩笑。
他啧了一声,可惜道:“还是有缺点的,就是不透气。”
“你一般都垫哪儿啊?”我努力设想了下他身体能用的部位,一片空白。
“哪儿都能垫。”他说着打开来,噌地一下,小天使便在我眼前张开翅膀。他手拂过棉柔表层,给我细数起来,“我比较喜欢下面用网面,上面用绵柔。”
我人生第一次面对一个男的举着卫生巾毫无羞涩感,还好笑地弹了弹,“上面是?”
“和你们一样,贴内裤上。”
我大脑当机,“下面呢?”
“脚。”
我的表情应该很丑。
韩彻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这行要跑现场,都是荒郊野岭,方圆几十里渺无人烟,地势也是坑坑洼洼,出差有时候特别临时,叫了就走,来不及整理行李,到那儿就开始徒步几十里,这个东西方便,搁脚底当鞋垫很舒服,不然就是一脚泡。”
“那上面呢?”
“我也说了,没人就没超市,好不容易找家旅馆只能问他们要女性用品当换洗的内裤。”
好吧,听起来他的工作也挺辛苦的。
韩彻将座位放下,我们面对面半躺着,他开完玩笑见我依旧不语,手朝我伸来,拨开碎发,手指挠挠我下巴,“妹妹,失恋而已,至于嘛?”
我拍开他的手,不屑地强撑:“我从没为感情难过过。”
“哟,比我还牛啊!”他难得认真,捏着我哭丧的脸问,“那怎么苦着脸?”
“我估计在狗找到之前,我都抬不起头来。”我三两句讲完,扁嘴生闷气,总觉得自己也是无辜的一环,却莫名其妙背了大头的愧疚与罪恶。
我说要一起找,室友摆手说不用,我这么害怕狗看到狗也不敢领它回来。虽然说有道理,但看他们忙碌我好尴尬。
“有个方法可以解决此事。”他食指竖起,在空中勾了个圈。
“什么!”我情绪一震,单手撑头凑近他半分。
“换房子。”
“说得容易。”像他们这种人把中介费、房租、搬家费当毛毛雨才说的这样轻巧。
“你呆在家也帮不上忙,还徒惹人烦,这么郁闷也不是个事儿,不如这样,先找认识的朋友去借住几天。”
他说的容易,我想了一圈却没想起谁,都是合租或者和父母住,失望地摇摇头,“算了。”我皮厚厚,忍忍吧。
“你瞎吗?”他突然贴上来,将我眼前微弱的车厢灯全数挡去。
我同他的唇瓣仅05厘米的距离,一张口便会挨上,我努力冷静,抿着唇嗫嚅:“这不方便吧。”
“拿我当外人?”
我摇头。
“拿我当男人?”
我噗嗤一笑。
他亲了我一下,笑得无比魅惑:“乖。”
我上去简单拿了两件衣物,拎了化妆包便下了楼。我估计也就住一两天,狗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没想到我真的会到韩彻家,也真的见到了那个鸟笼家饰,悬于客厅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