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借这个捆天绳自然是为了对付鹿鸣夫人。这个鹿鸣夫人暂时留在了法宗,后续肯定还会有动作。投毒方凌不惧,他有无瑕宝玉护体。但其他方面他就得提防了,这个鹿鸣夫人本领不小,本身是三道台的大修士。他如今面对二道台的修士都无多少胜算,因此面对她的威胁,方凌只能向外寻求助力。第一重保险在自己身上,他若能制服鹿鸣夫人最好,若不能也只能向七位峰主求援。按照他们追根溯底的习惯,到最后苏忆雪这条线会不会暴露,就不得而知了。方凌到器宗这一趟,可是实力大增。修为突破倒是其次,这捆天绳在手他安心多了。这天,秋风萧瑟之际,方凌悄然回到法宗。他是秘密离宗的,离宗的这段时间都假托在火塔闭关修炼。他直奔坊市的醉翁居去,鹿鸣夫人热情的招待了他。「方公子这次闭关,看起来收获不小嘛!」她笑道,发觉方凌已经突破到帝境巅峰。方凌:「马马虎虎,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达到夫人这种修为。」「会有这一天的,你的天赋可比我好多了。」鹿鸣夫人微笑道。「那你现在有空了吧?我最近可是难受得很。」「你再不帮忙的话,我也只能去别处找人。」「听说圣体宗雪藏了一个圣子,也是十分了得……」方凌:「这美差还是我来吧!」「圣体宗那群一根筋的炼体士,蛮力是可以,但未必能有我的手法。」「实不相瞒,我对按摩之道也颇有涉猎,一定会让夫人满意的。」「那我就拭目以待。」鹿鸣夫人笑了笑,立马取出一枚储物戒摆在桌上。这储物戒里有十万明金,她那天可不是说笑的,说得到做得到。「多谢夫人!那我就收下了。」方凌嘿嘿一笑。十万明金对他而言虽然不算什麽,但不拿白不拿。「走到,到我屋里去。」鹿鸣夫人起身,款款朝她的寝室走去。方凌跟上,顺便把门也给带上了。鹿鸣夫人丝毫不避讳他,背对着他在那宽衣解带。最外边的一层外衣脱下了,攀在一旁的屏风上,只留些许薄衣。接着她走上前,平躺下来。方凌跟了上去,开始忙活,先给她摁脚。「尽管大力一些,我吃受得住。」鹿鸣夫人说道。「好!」方凌点点头,使出劲儿来。此刻鹿鸣夫人玉体横陈,方凌属实有些窝火。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观赏的同时也时刻提防。这一通下来,方凌属实心力交瘁。暗道这钱他确实该拿,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得亏他经历得多,不是什麽愣头青,不然这谁能顶得住。方凌走后边,鹿鸣夫人坐起身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小子还真有一手。」她笑了笑,身体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连带着心情都愉悦了不少。「而且一双手倒也还算老实,没有趁机乱来。」「多半是敬畏我的修为和地位不敢造次吧?」她嘀咕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方凌时而来此,给鹿鸣夫人按摩。来来回回之间,两人也算熟稔。雨夜,醉翁居深处鹿鸣夫人的寝室里。此刻她刚吹灭烛台,准备睡去。
但忽然间,她有所觉,悄然取出一块玉符。玉符瞬间化作一团黑雾,雾气中凌羽的样子时隐时现。「事情进展得如何了?」凌羽问道。鹿鸣夫人立马回道:「还算顺利。」「方凌色心已起,最近已经有些放肆。」「我想他应该已经放松警惕了。」凌羽:「事情还没成功之前,不能大意。」「这一步棋至关重要,如果能成功控制方凌,不仅会武能胜,将来还能让他为我们所用。」「此人的天赋如此厉害,将来一定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鹿鸣夫人:「我会尽力的。」凌羽:「和这麽个小屁孩搞暧昧,实在是委屈你了,我的好夫人。」「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今后我绝不会让你再去做这种事。」鹿鸣夫人确实面无表情,只说:「我不在乎,你高兴就好。」「还有…………师父他怎麽样了?」「那老东西还行,等下次回来的时候,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凌羽淡淡道。鹿鸣夫人:「我上次给你那株宝参,你真的有给师父吗?还是自己吃了?」「我看你修为好像突然强盛了一些…………」「你是在质问我吗?」凌羽闻言,勃然大怒。「不敢,我就是问问。「她低声道。「上次见师父的时候,他身体就已经不太好了。」「不管怎麽样,他不仅是我师父,也是你师父,你也对他好点吧……」凌羽冷冷道:「够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现在只管好好完成你的任务,任务完成了,你想要什麽都可以。」鹿鸣夫人点点头,不再多言。黑雾也很快聚拢,变回一块玉符,她立马将之收好。这时,附近几道闪电落下,一瞬间照亮屋子。电光之中,映照出她的漂亮的脸蛋,还有那一行泪。「师父,我错了。」「当初你要逐凌羽出宗的时候,我就不该阻拦。」「若我早些识破此人的丑陋面目,何至于此啊?」她喃喃道。「凌羽,你这畜生,早晚不得好死!」忽然,她内心蹦出一个念头,这念头愈演愈烈。一手将她养大,如同父亲的师父被凌羽控制,所以她不得不听命于他。但她内心的恨意,也一天天郁积,她一直隐忍,但现在突然想到一个报复他的办法。「也当是我赎罪吧!好歹让那小子变成傀儡之前……」她心想。第二天,方凌又受邀前来。今天似乎一切照旧,但他隐隐感觉鹿鸣夫人有些不同,似有心事。他估计是要动手了,时刻准备祭出捆天绳将她拿下。「这钱你收着,拿去买点好吃的。」她突然掏出一笔钱,塞给方凌。「什麽意思?」方凌疑惑不解。鹿鸣夫人笑了笑,倒反天罡成霸王。她吓得方凌想要祭出捆天绳,不过这是他压箱底的手段,不到威胁他生命的时候他是不会动用的,暂时忍住了。过了会儿,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离开了醉翁居,走路都有些飘忽。「一没下毒,二没有出手废我杀我,就这麽让我白吃一顿?」他想不明白,不过因为吃得香也懒得多想。总之他还有两重底牌在手,任凭鹿鸣夫人如何耍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