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地,宗应弛听见其中一个叫另一个的名字,好像叫什么“韶”,也可能是“邵”,更可能是宗应弛听错了。
但是一瞬间,文韶的身影忽然浮现在视野里,宗应弛看见了文韶推着自行车在路对面冲他招手。
“文韶?”宗应弛情不自禁朝前迈出一步。
【都说了让你在班里休息了,非要跟来看,看了又生气。】
【第一次演戏都是这样的,会有段时间很难出戏,慢慢就好了……】
【磨蹭什么呢张弛?】
【又不是见不到了,你不是有我的手机号?我们以后常联系,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张弛你就是个懦夫,亲都亲了,说一句喜欢我这么难吗?】
【那就是初恋了?没事,哥教你谈恋爱。】
【行啊,那我走啦。】
【小弛,我要走了。】
【下次吧。】
【下次吧,小弛,下次吧。】
……
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划破夜空。
第7章(全文完)
25
“血压40到60,身体多处骨折,内出血严重……”
“宗先生,听得到我说话吗?别睡,千万别睡!”
宗应弛强撑着睁开眼皮,在模糊的视线里认出了这里是医院。
“他需要立即手术,患者家属呢?手术同意书……”
家属?
我没有家属。
宗应弛想这样告诉医生,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张嘴都变成了一项费力的动作。
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宗应弛缓慢地回忆起来。
好像是九岁那年,父母遭遇车祸,他一夜之间成了,是爷爷抚养他长大。爷爷身体不好,宗应弛高中毕业就想去打工,但是爷爷气得差点把他赶出家去。
后来宗应弛上了大学,可不到一个月,就接到了爷爷的死讯,宗应弛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毕业后宗应弛去了大城市,找不到工作,就去饭店做服务生,不知怎么的就被经纪人看中,签进公司里做小爱豆了。
宗应弛没怎么唱过歌,更不会跳舞,好不容易参加个选秀综艺还遭到排挤,他是公司里最不被看好的那个,后来他甚至又回到饭店去端盘子。
直到《西涧》的出现,直到他遇到叶韶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