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了身居家服,还不傅鸢开口询问,厉司承便率先说道:“老婆,其实孩子们的礼物不是我买的。”
傅鸢并没有多想,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问:“嗯?那是谁?沈先生吗?”
厉司承上前,帮她把衣领整理好,“不是,是你的两个弟弟。”
话音落的同时,傅鸢整个人也怔住了!
“你说什么?”
“你的弟弟来海城了,刚刚我和儿子们去见了她们一面。”厉司承轻轻的环住傅鸢纤细的腰身,“我知道你如今并不是那么想要和他们接触,所以原本我也只是打算问清楚他们的来意,打发他们离开,不过和他们聊了一些后,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去一趟,了解下事情的始末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见他们?”傅鸢拧眉,面色明显差了很多。
厉司承看在眼里,微微颔首道,“如果你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也不是非要见他们。”
“……”傅鸢沉眸,没有说话。
厉司承将她用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老婆,之前我们不是一直都在猜测那个站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吗?我认为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就是你的舅舅。甚至……从你出生起,所有发生的一起,应该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傅鸢轻轻咬牙,“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理解……”
就算父亲一家对母亲再如何的苛待,可是她当时还只是个婴儿啊!他都已经害死了父亲,为什么还要将他也推入深渊中?
厉司承叹息:“有些事情本身就是不能理解的,你舅舅这个人,按照龙霄云的说法,他相当的偏执和极端,而你的两个弟弟实际上这些年也过得胆战心惊,因为他始终认为,是你的父亲,是你们让你们的母亲遭受了这一切的苦难。”
“苦难?”傅鸢从厉司承的怀里抬起头,“为什么怎么说?她……她怎么了?”
“她以为你和你父亲都已经死亡,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如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精神上应该存在很大的异常。”
傅鸢定定的看着他,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一般。
厉司承轻抚着她的脸,“老婆,我有一个猜测,或许当年你能够带着星星如此轻松的离开海城,并且在F国遇见费德曼教授,这其中恐怕都有他的手笔。”
“……”傅鸢呼吸一顿,记忆仿佛河水一般倒灌进了脑海。
她仔细的回想,回想那些她曾经也很疑惑,但最终又没有时间精力去质疑的那些片段,那时候的她只想着能够逃离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那时候她只想她和孩子能够生存下来,但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所以……你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是希望我能够治疗我母亲吗?”傅鸢呼吸有些发疼。
厉司承沉了两秒,点头道,“我认为是的,而且这一次他恐怕很快就会和我们见面了。”
“你是说他要来海城?”
“对!”厉司承紧紧的握住傅鸢的手,“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你如今的身份。”
“可是,他不是应该很早就知道了吗?不是他让我遇见费德曼教授的吗?”
“或许他并没有想过,你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又或许他知道了高女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