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轻快地往天龙山上的方向前进。
一上车,云阳就从马车里拿出来一个小物件给白夏。
“刚刚忙着去赴宴,忘记了,你瞧瞧,这可是个新鲜物件儿。”
白夏拿来手里看了看,艾玛,是个望远镜啊。
眼睛对准小孔往外望去,“好清楚啊。”
“是吧,”云阳高兴道:“是我舅舅从南边一个洋人那里买来送给我的呢。”
云阳的舅舅在南边沿海地区做官。
那边偶尔有洋人渡船过来置换些物件。
大庆没有禁海,因此那边的官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和洋人淘换些有趣的小物件。
两个人拿着把玩了一会儿,白夏很久没见这些物件,一时间也很是新奇。
车夫的技术特别好,一下也不颠,白夏原本坐直的身体渐渐地倾斜。
连打了三四个哈欠,实在熬不住了,“花儿,让我枕你腿上睡会儿。”
雷花立即调整好坐姿,拍拍大腿,“来吧,姑娘。”
白夏:“。。。。。。。”
虽然但是,白夏还是躺了下去,瞬间阖上眼帘,白日做梦去了。
云阳有样学样,别说,这感觉还挺不错,渐渐地也入睡了。
三月的天,春风习习,透过镂空的窗户吹来,不冷不热,实在舒适。
春风和煦,绿草如茵。
雷花和云阳小丫头受主子的感染,也是呵欠连连,昏昏欲睡。
脑袋靠在车厢上一点一点,像小鸡啄食。
马车经过一片竹林,竹枝在风力下刷拉拉作响,竹叶旋转飘零。
车夫突然拉紧了缰绳,小七和云阳的三个暗卫瞬间现身,各自守在马车的四周,宁静地注视着四周。
马吃痛地长声嘶鸣,马蹄高扬几息才落下。
白夏猛然睁眼,胳膊一伸,按住了差点掉落在地的云阳等人。
“怎么回事?”
白夏迅速坐起身,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云阳等人被她脸上的凝重肃杀惊到了,一时间谁也没有做声。
白夏的手轻轻摸上了绑在腿上的黑铁。
唰啦啦……
瞬间从竹林中冲出一群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