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尺的过程比修重想象得更复杂。
一般礼服的款式都是固定的,只需要量尺,而结婚礼服不仅要量尺,从布料和配饰都得定制。
怕温默不耐烦,修重频频往他那边看。
胡珊捂嘴笑:“你们在一起快七年了吧?还没痒呢?”
修重:“何止是七年。”
胡珊一脸疑惑:“你们几岁谈的恋爱?”
修重打了个哈哈混过去:“再过几个七年都不会痒,我们一般不记仇,不翻旧账,有仇当场就报了。”
胡珊笑出声:“怎么报?打架啊?alpha都爱打架。”
“嗯。”
修重对上温默看过来的双眼,意味不明地笑笑,“还有很多报仇方式。”
温默:“……”
嘚瑟。
胡珊在场工作人员:“……”
这成吨的狗粮谁搂得住?
修重本以为他和温默是甩手掌柜,所有事都交给家长团了,没想到筹备过程中还是冒出了很多要处理的事。
决定礼堂布置方案、和主教沟通仪式流程、决定邀请人员、写请帖发请帖、决定酒宴伴手礼……
婚礼前一周,他们亲自去接林老和秋景来雁林,一起来的还有林老那帮老兄弟,带了一卡车的蔬菜水果和新茶。
修启做主让林老夫妇住家里,其他人统一安排到君澜酒店。
夫妇俩倒没什么不适应,林清柏逮着谁有空就陪他下棋,每天傍晚带着虎生去散步,回来和修启品品茶聊聊时局,秋景闲来无事做些小点心,偶尔给浮清他们提一些婚礼策划的建议。
婚礼前五天,后勤部的兵哥把做好的礼服送到了家里,后来修重听秋景说,胡珊为了赶工腰椎间门盘突出复发,被儿子接回家治疗,因没办法过来参加婚礼而哭肿了眼。
婚礼前两天,老金、老包和池树从梧州赶过来,修重很久没和他们聚过了,让他们留在家里吃晚饭。
一桌十三人,一个退休上将,三个将级军官,两个顶尖病毒专家,一个顶尖机械师,还有一个站在总统背后的大佬。
这顿饭吃得老金三人很拘谨。
修重看出他们的拘束,开了无酒精的清酒给他们满上:“都自己人。”
温郁看着池树笑:“小树,你以前来我家玩过吧?”
池树给激动坏了,忙端着酒杯过去给温郁和叶云敬酒:“我小时候父亲受过伤,是叶医生救的,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
叶云视线扫过那边正在给修重喂食的温默,眼底有了几分笑意,“谢谢你们帮我们照顾默默。”
池树:“不、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
温郁:“你们帮了很多,是我们要说谢谢。”
三个人互相谢来谢去,把一桌人都给逗笑了。
温默实在看不下去:“可以了,吃饭吧。”
这一闹倒是让餐桌上的氛围和谐不少。
池树放松了一些,问修重:“修哥,自从网上曝光你们领证后,好几千万人投票赌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林清柏:“赢了会怎么样?”
池树恭敬地回答:“每个人押注一毛钱,赢了可以瓜分奖池里所有的钱,不过投今年的人占了60%,赢也赢不了几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