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被他杀人的眼神吓的,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我就、我就随便说说。”
经过街尾时,温默停下来看向排在验血那一队后面的楼兴,又抬头望向大楼外巨屏上的征兵广告,眼前闪过巷子里修重坚决的态度,和昨晚在地下车库时那些不良说的话。
【他以前头发挡着脸……就记得有一条很大的疤……】
【军队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可如果修重改造过,为什么他的瞳色没有变化?
回到酒店,温默在修重的房间没找到人,只在茶几上看到了一点染上的血迹。
他带上包扎用的东西,去了楼顶。
楼顶做了一部分的防护网,很多地方已经氧化破裂。
修重左手手背上的血已经干了,叼着烟坐在半高的围栏上,瞭望一个方向发呆。
温默顺着方向看过去,不出所料是征兵点的位置。
他跳上围栏在修重边上坐下。
“把外套脱了。”
“不用。”
修重声音很低,“让我一个人静静。”
可温默会听他的话,那就不是温默了。
手臂上突然传来刺痛,修重回过神。
温默直接撕开他衣袖上的破口,正在用酒精棉清创。
修重避开:“这点小伤不用管。”
“你要是忘了合同上的条款,我可以帮你想起来。”
温默把他的手拉回来,继续处理伤口。
修重心烦意乱,实在没心情斗嘴,见他坚持就随他去了。
伤口确实很深,但基本已经止血了。
温默帮他缠好绷带,见手边放着一盒烟,随手取出一支夹在指间。
左右没看到打火的,温默懒洋洋道:“喂。”
修重:“嗯?”
温默凑近一些,就着他的烟头点烟。
修重从他微垂的双眸看向修长漂亮的手指。
连指甲都修剪得很圆润,确实是这人完美主义还强迫症的作风。
温默对着他的烟头猛吸了一口,猝不及防被呛到。
“咳咳咳——”
修重来不及躲,近距离被一口白烟糊一脸。
“咳咳咳——乖乖问我要个打火机会死?”
温默夹着烟,没事人似的望向远处的征兵点,那里热闹得像末日来临前的狂欢。
“热脸贴了冷屁股?”
修重叼着烟,面无表情:“我已经很难过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温默认真地想了一下:“那种屁股也贴上去,你真不挑。”
修重:“……”
有一搭没一搭的怼了两句后,两人都没再开口。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