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再过几年,很少会有活的一等功,但是大过年的不合适说这么晦气的话,又咽了回去。
再说,陈山河他们单位特殊,危险性太高,所以立功的机会相对其他单位更多一些。
江尹青很欣慰地拍了拍陈山河的肩膀,“年轻有为啊!我有几个朋友跟你们有合作,听说最新的战机你还参与设计了?”
陈山河点头。
其实不太适合聊这个,但是在家里关起门来说两句也没什么。
江尹青瞥见江肆年叹息一声,“就是肆年被耽误了。”
错过了最好的上学时间,也错过了娶妻生子的好时候。
叶文君一听,眼眶又开始红。
江拾月忙道:“打住!我哥过得没那么惨。在鹏城想嫁他的姑娘都排着队呢!再说了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我哥在农场挨苦受冻的时候你们俩可是在空调房吹冷气。”
陈山河在桌下拍了拍江拾月的手,示意她说话别这么呛。
江拾月抿了下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以她的情商不会在这种场合说这些话。
只有一个解释,这是原主残留的怨气。
桌上安静了几秒。
还好有麦克在。
“你们国家竟然有空调?”他怒视江拾月,“为什么你从来不买?也不告诉我可以买。”
江拾月:“……”
陈山河侧目,淡声道:“不是买了就能用!现在我们国家的电还不够普及,大部分地方电压不稳定,买了也会坏。”
事实上江拾月在花城的房间里有空调,但是跳闸频率有点高,后来烧了。
因着麦克这一打岔,刚才凝重的氛围又散了。
饭桌上又重新热闹起来。
吃过饭,陈山河他们带着阳阳在院子里放鞭炮。
江拾月帮着叶文君包春节吃的饺子。
“月月。”
江拾月“嗯”了声,把刚捏好的饺子放在一边。
“对不起!”叶文君道歉,“怎么说也是我跟老江对不住肆年和你。你们有怨气是应该的。”
“等过了年,我会和我哥一起接受催眠。”江拾月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