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瞥了眼沙晓东。
沙晓东“哼”了声,闭上嘴。
江拾月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着,闻言也不恼,关切道:“先不说他的事,您这次是怎么回事?偶然碰到查岗还是……”遭人背叛?
乔四爷脸上的肉很明显的动了动。
江拾月便知道是后者,默了会儿再次开口:“乔四爷,我也不说马后炮的话。”
她之前劝过很多次乔四爷不要太贪。
但是乔四爷不听,胃口越来越大,什么利润大他做什么。
就算没人背叛,早晚也得栽一回。
“道上的事呢!我一个普通学生肯定无法插手。也帮不上什么。但是我会尽量帮你找关系。”
乔四爷明显很意外,怔怔地看着江拾月,半晌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的少。没想到你这个小姑娘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跟江拾月打交道这一年多,很清楚她只做干净的生意,男人也只是个大头兵。
依着江拾月往日里趋利避害的性格,这会儿应该离他远远的才对。
江拾月笑,“人要感恩。我第一个做生意的合作伙伴就是四爷您。我目前能力有限,不敢保证能把你救出去……当然,你神通广大,朋友多,也许就是暂住几天。我是说万一,万一你得在这里呆几年的话,别的事我做不到,但是你投在我这里的三十万,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给你。这期间我会把分红送到你家里人手中。
你怎么安排的我不管也不问,只尽我自己的力。”
乔四爷低低笑了笑,“这次有人故意弄我,又抓了现行,我怕是得蹲几年。实话跟你说吧!我能保住的大概就是给你这三十万了。所以,你千万要成功。”
因为这事他没告诉任何人。
主要是觉得江拾月这边还没头绪,只是赌一把,没想到反而落了个保命钱。
江拾月:“……”
她轻叹一声,“要这么说的话,乔四爷那你还是好好跟他……”她抬手指了下沙晓东,“好好聊聊吧!他带着十来个兄弟阻止拆迁,不拆我的项目就进行不下去,到时候你的钱大概率打水漂。”
“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陈述事实。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知道你会留在这里。我本来也是希望你帮我劝劝他。你是道上的前辈,劝个小孩应该难不倒你。至于你说得……我也很意外。”江拾月半真半假道。
乔四爷看看江拾月又看看沙晓东,对江拾月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们先出去吧!让这个小兄弟陪我聊会儿。”
江拾月痛快地把不情愿的沙晓东留下,跟陈山河出了探视的房间。
“你这么有把握乔四儿能说服沙晓东?”陈山河问江拾月。
江拾月耸耸肩,“没把握。但是如果乔四爷都没办法,我只能去找麦克重新修改设计图。想办法错开他们这十来户人家。”
如果只是一户还好,十几户,江拾月想想都头疼。
“陈山河,你有没有战友……”
“没有。”
江拾月气结:“我都没说完。”
“你不说完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找人捞乔四爷?他干的是走私违法的事,并且人赃俱获。捞他也违法。”
行吧!江拾月不吭声了。
陈山河这种人,让他做违背原则的事不如杀了他。
其实他们都知道乔四爷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乔四爷的货车是在关卡被逮到的,但乔四爷和他的货却是在仓库被搜到的。
如果没有人出卖,乔四爷最多损失几车货,不至于连仓库都被人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