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江拾月不等结束,就哭着昏睡过去。
这天却长吁短叹重活不肯睡,也不许陈山河睡。
陈山河被她闹得无法,“要不,让我试试?”
“你?”江拾月睁开眼,眼尾还有些泛红,满脸怀疑,“不是我看不起你,主要你这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个字:‘正’,恰好是沙晓东最讨厌的人。”
“我以为他最讨厌的是警察。”
会抓他。
“也是。”江拾月打个哈欠,“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打服他?”
陈山河没说话。
江拾月闭上眼又睁开,狐疑地坐起身看陈山河,“不是吧?你真想用武力解决?我试过,没用的。”
沙晓东说不打女人,不管江拾月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跟她动手。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沙晓东不会把他家当作你俩打架的筹码的。”
***
迷迷糊糊中,床头的电话响个不停。
凌晨才入睡的江拾月烦躁地把被子拉起来盖到头上当鸵鸟,还不忘踹陈山河,“你接电话。”
陈山河:“……”
老老实实伸手抓起听筒。
下一秒坐直了身子,推江拾月,“媳妇儿,乔四爷他们出事了。”
江拾月又蛄蛹了几秒钟才终于清醒过来,倏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眼睛还有红血丝,“你说什么?”
“乔四爷出事了!他的车队被扣了。”陈山河重复。
“在哪出事的?”
“花城。”
江拾月:“……”
二话不说穿衣服起床。
这回也是巧了,江拾月正好托乔四爷的人捎了一批衣服回去给萌萌妈他们。
她的进货手续肯定是全的,只是在这种时候被查到,怕是有理也说不清。
***
江拾月回花城打听消息,陈山河没跟,他说去找沙晓东。
沙晓东看见陈山河的时候很意外,讥讽道:“怎么?来替你女人出头?”
陈山河掀了掀眼皮,“你对上她能赢?”
沙晓东:“……”
现在有仇了。
他拇指抹过下唇,朝陈山河勾食指,“先打完再说!”
陈山河二话不说,一拳头掏向沙晓东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