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蕊儿,我知道你心机深沉,我知道你想当人上人,可你怎么可以自甘堕落!你怎么可以选择!”
啪!
祁凤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右脸,红着眼瞪着她。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并非是我自甘堕落。”司蕊儿有些为原谨痛心。
这么多年了,祁凤竹的心还是没有被他捂热。
她却又觉得有几分庆幸。
若是祁凤竹真懂了原谨,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司蕊儿,你知不知道,他自出生便被武帝厌弃。他根本就没有登顶帝位的可能,他顶天……”祁凤竹只以为她被原谨这位满心算计的皇子迷惑,仍然想着拉她一把。
“我不信天。”司蕊儿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好看,她对这位昔日的好友说道,“你且看着吧,原谨绝对不会只是一位小小的皇子的。我也不会仅仅是丞相府的庶出千金。你且看着吧。”
祁凤竹觉得她已经无可救药,不愿再理会她。
气势汹汹而来,背影落寞离开。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都能看出九皇子原谨的算计,有心机的好友会分不清。
祁凤竹端坐桌前,回想昨日场景。
在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刻,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好,那我便记着你说的。他日,若是你食言,我司蕊儿定然要百倍、千倍追讨回来。”她咬着少年郎的耳朵,极用力极用力说道。
“他日我原谨若是食言,便让我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好结局。”少年郎掩好她的衣物,翻身下床,狠狠割了自己手臂一刀,而后把刀递进了她的手里。
他们都不清楚来人会是谁,可他维护她的心意,她受了。
三日后,镇国大将军府之女被天子钦点为太子妃,婚期定于月尾。
当事人祁凤竹并没有旁人想象的一分高兴。
虽然,她曾经也是对太子动过心的。
太子身份显贵,儒雅温和,言谈举止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当初喜欢的便是他身上那份温和,现在无感的也是他身上那份温和。
与司蕊儿闹僵以后,她每日夜间总是做梦梦到原谨那双如小兽般哀求的眼睛。
“凤竹,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你自一生下来便平平顺顺,你是体会不到我们这种人的内心挣扎的。”
这是昔日好友曾经与她言谈过的内心世界。
那时候的她,总是不明白权利地位有什么好争的好抢的。
她最在意的是惊鸿一瞥的公子哥喜不喜欢自己,出现在喜欢的公子哥面前有没有失了礼数。
轮到自己被赐婚这一天,她忽然明白了权利地位的好。
位置越高,意味着获取的自由也就更大。
然而,走到这一步的她,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婚期至,她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进了太子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