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见羞涩的笑笑,顿时高兴的找不着北,见他不再?纠结着替代自己,绮兰便趁机溜走,上了二楼。
今日茶楼里面人满为?患,楼里的位置都不够坐,李掌柜还从隔壁的酒楼搬来了不少凳子,供客人落座,凳子一直摆到了楼外,就为?有机会能品到难得一见的茶膏,还有这老板娘的弹唱。
绮兰润了润嗓子,就准备开始了,只不过她也高估了自己嗓子的情况,唱到一半她便有了些力不从心之感,一首曲子并非发?挥出平时一半的实力。
其中也有不少冲着弹唱而来的顾客,听完这一曲弹唱,倒是纷纷面露失望之色。
绮兰咬了咬唇,抱琴离场,一掀开帘子,就看见石见在等着她,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他接过绮兰手里的琴,又将水杯递给她:“蜂蜜水,润嗓子的。”
绮兰接过水杯,抿了一口,蜂蜜水的温度刚刚好,一下去,嗓子便有种得到舒缓的感觉。
他看着她:“后?面的交给我吧。”
正常人一般会安慰她刚刚的失误,告诉她一时失误其实也没什么的。可?是绮兰要强,这些安慰其实恰好是她最不需要的,只不过是反复提醒她刚刚的失误罢了。
他也没有安慰她,只是说了一句接下来的都交给他。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是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走到门帘后?面,窸窸窣窣的换上女装。
绮兰在外面沉默的喝着蜂蜜水,过了一会,听见里面的声音,“兰兰,你帮我找找,腰带是不是在外面?”
绮兰扫了周围一圈,在凳子上看到了白色的腰带。
她拿起腰带:“找到了!”
想了想,她又走向隔间,将手上的腰带伸进帘子里。
她以为?他会直接拿走,却没想到帘子却被掀开。
他此时并着上衣,发?丝吹落,遮挡住一部分身体,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却让整个身体显得更加的勾人,绮兰一时呆了眼。
他像是并未察觉道绮兰一眼不眨的目光,声音自然道:“腰带呢?”
绮兰晃了晃手:“这里。”
他接过,“哦,我没看到。”
绮兰咳嗽了一声:“嗯。”
她收回了手,但是帘子依旧没有放下来。
绮兰干巴巴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嗯。”帘子还是没有放。
绮兰转身去堂屋里等他,帘子这才松了下来,只是却带着些莫名的遗憾的味道。
过了一会,石见换好了衣服便走了出来。
绮兰正喝着蜂蜜水,却像是突然看到了那?人,惊的连水杯都差点?握不稳。
他抱着琴,白衣如雪,这熟悉的人,熟悉的装束让她立刻便想起了在闻洲城的白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