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音躺在床上,心里想,不知道下一次见沈潇海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又或者,她还会不会再见他!
薛宁宁是她的闺蜜,是朋友。沈潇海呢?是朋友吗?只是朋友吗?她还没办法定义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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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沈潇海公司的会客厅里,助理倒了咖啡放到许师面前,礼貌微笑道:“许总请稍等,沈总正在开会,他说开完会就来见您。”
“没事,我不急。”许师翘起二郎腿,眼神不耐烦地瞟了眼桌上的咖啡,一脸轻蔑。
助理识趣地出去了。
办公室里,沈潇海站在落地窗前,双手不羁地插在裤子口袋里,助理敲了门后进来。
沈潇海毫不在意的问:“那老家伙等多久了?”
助理恭敬回答:“三个半小时。”
沈潇海冷哼一声:“他态度怎么样?”
助理回答:“很不耐烦,黑着脸,似乎火气很大。”
沈潇海挑了下剑眉,很好,那就让那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继续等着吧。
其实沈潇海根本没在开会,他就是故意搞许师。
至于许师,就算他再愤怒,也得忍着,谁让他是来求人的。
许师是做建筑工程的,他前一阵子刚签了一个大单子,本来进行得好好的,三个甲方其中之一突然提出换方案,直接掐住了许师的死穴,更让他无奈的是,对方是出资最大的甲方,另外两个小甲方自然是听大甲方的。
而这个最大的甲方,正是沈潇海的亲舅舅,还特别宠沈潇海,装潢建筑这种小事情,自然是会采纳沈潇海这个唯一的亲外甥的宝贵意见。
许师从天亮等到天黑,就在他忍无可忍准备走的时候,沈潇海姗姗来迟,他一脸淡漠的说:“不好意思,事情比较多,让许总久等了。”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酷傲慢。
许师压下怒火,皮笑肉不笑:“忙点好,忙说明沈总生意红火。”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非常压抑。
许师是个老狐狸,他看出来沈潇海对许秋音的心思,索性开门见山:“沈总,做生意应该公私分明,你为了一个女人就来挡我的财路,未免太过心胸狭隘了吧,令尊在商界向来是雷霆手段,从不儿女情长,你倒是和你父亲一点都不像。”
沈潇海嗤笑:“我自问向来公私分明,你的设计方案我不满意,身为甲方,我有权利提出异议,我更有权力保障我身为甲方的合理权益。”
许师眯起眼睛打量沈潇海,沈潇海年纪轻轻,确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行事作风和他爹如出一辙的强硬。许师明白和沈潇海谈不拢,没有回转的余地,咬牙切齿的问沈潇海:“你找我的麻烦,真的不是因为许秋音?”
对亲女儿直呼名讳,这个父亲何其凉薄。过去沈潇海没搞清楚父女俩的关系,现在他搞清楚了。
沈潇海笑容冷酷如冰:“与她无关。”
许师怒不可遏地转身走人。他直接开车去了许秋音的别墅,野蛮地踹开门,对着一脸惊慌的晨姨低吼:“把她叫下来!”
“你想干什么?”晨姨见许师这般样子,怕许师伤害许秋音,立刻堵在楼梯口,防止许师冲上去。
许师在沈潇海那里碰了钉子,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他脱下外套狠狠摔在地砖上,气得涨红了脸大吼大叫:“我让你把那个小贱人叫下来,你他妈听不懂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