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外清醒,他却好像很困倦,很快呼吸就变得匀净。
苏羡音摇摇他,问他:“今天很累么?是不是要收尾了,大赛是下个月?”
“嗯。”陈浔倦意浓浓,象征性地抬了抬眼皮,没完全抬起来。
苏羡音被他逗笑,胆大包天地用手拨开他眼皮,还挺义正言辞:“我帮帮你。”
陈浔吸了口气,缓慢地喊她名字:“音音。”
“你要真睡不着呢,就不要怪我——”
他俯首,滚烫的唇落在她锁骨处,她如惊弓之鸟,下意识地抬起肩。
室内温度骤升。
陈浔每次都很克制,虚张声势,又总在察觉她呼吸不平稳的时候紧急地暂停手上动作。
这次也不例外。
苏羡音漂亮的双眸像染了雾,看不分明,她的头枕在他肩上,呼吸就喷洒在他耳侧。
陈浔滚了滚喉结,手按了按眉心。
等到两人眼底的雾气都褪散去一些,陈浔才慢慢地松开她。
他眸光沉沉,照例亲了亲她额角,轻声说:“晚安,音音。”
但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苏羡音抓住了手腕。
她小脸红扑扑的,睡衣在推搡间起了褶皱,肩颈侧一个草莓印,被她的长发盖住,半遮半掩。
他在心底里低声骂了句,喉结滑动,视线默默移开。
苏羡音轻声说:“你不走也可以。”
陈浔挑着眉笑了,饱含深意的眼神打量着她,手抬起刮了刮她鼻尖。
“你男朋友倒也没有那么能忍。”
苏羡音心突突地跳,可就是一瞬间,一个念头。
她不敢看他,声音也很低:“我知道你在坚持什么。”
她鼓足勇气看向他,说:“那如果我说可以呢?”
“如果说,我也想……”
她话没说完,陈浔重重地吻向她,失控地、霸道地吻住她。
她迷迷糊糊地回应他,听见雨声潇潇,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最后他顿住,问她的时候,声音哑得不像话。
“想好了么,音音?”
苏羡音也学他不回答,手抚上他的喉结,做了她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事。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陈浔喉结旁的那颗痣上。
她很喜欢的那颗痣。
她轻易燎原。
这感受好像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冰与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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