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朝谢颖然敬了个礼,嘴角轻扬:“辛苦您了。”
谢颖然:“臭小子!你去哪啊你也不说一声。”
陈浔穿好鞋,回头说:“去找苏羡音。”
谢颖然这下没话说了,立刻把陈浔往外推:“去吧去吧!丹溪可有点儿远啊,赶不回来就住一宿。”
陈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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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羡音早上睡了会儿懒觉,听见奶奶在门外嘀嘀咕咕说了一车轱辘话,明明没有一句话提到她,但像是句句都在说她。
她揉了揉眉心,起床洗漱。
奶奶嘀嘀咕咕的声音还没停下,苏成河忽地凑到苏羡音跟前,低声说:“我带你出去逛逛?上午顺便要接你堂弟。”
“好。”
苏成河讨好地冲老太太笑笑,说要带苏羡音出去买年货,老太太的脸色才稍微缓和点,只是叮嘱两人不要乱花钱。
苏羡音坐在车上走神,从奶奶家到集市还是有一段路程。
苏成河怕她因为早上老太太那些话而闷气,一个劲地想笑话逗她笑,尽管一个比一个不好笑。
到集市已经将近10点半了,苏羡音一下车,就看见几米开外路边一个做糖人的小车,苏成河还追在她身后讲那个根本不好笑的笑话。
苏羡音忍无可忍,猛地一转身,指着苏成河说:“你,去给我买糖人。”
“吵死我了一路上。”
苏成河一愣,似乎是气笑了,一手捏着未燃尽的半根烟,一手摸着苏羡音的头,笑笑说:“小丫头,不识好歹?”
陈浔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手握着反向盘,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住,手撑着下颌,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气得眯起了眼,舌尖轻抵住后槽牙。
他划开手机,确信苏羡音一没有回他的消息,二也没有回拨他没有接通的电话。
可以。
很可以。
一个多星期没见,回消息断断续续,这会儿还跟个大叔站在一起笑眯眯的。
眼光已经差到这个程度了?
陈浔走下车,眼神冰冷似寒剑,要将糖人车前的两人望穿。
他看着苏羡音拿到了两支糖人,就仰着一张小脸朝那个男人笑出了月牙眼。
他胸腔则像是冒出了一团火,一步走得比一步有压迫感。
他冷笑一声。
可以。
两个糖人就高兴成这样?
肤浅。
“苏羡音。”
苏羡音听到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了怔,迟迟不敢回头,等真的回过头来看清来人时,却又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
她没来得及张口。
陈浔的表情有些不悦,皱着眉问她:“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苏羡音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将两支糖人匆匆塞到苏成河手上,自己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看,软声说着:“呀,手机没开提醒,我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