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也不想吃火锅,她决定去母校觅食,还问秦书想吃什么,给她带一份回家当宵夜。
秦书:【赤豆元宵。】
收起手机,泡了杯咖啡,开始修改材料。
贺竞南那边,他看完邮件合上电脑,准备吃晚饭,回来还要跟总部那边开视频会议。
刚走两步,桌上手机响了,严沉打来的,开口就是:“贺竞南,你疯了吧,谁是你妈!”
贺竞南:“吃亏的也是我,不是?”
严沉现在没空跟他掰扯这个,他关心的是:“你跟相亲那女的?”
贺竞南:“已经说清楚了,本来也没打算发展。”
严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确认道:“刚才进你办公室的是秦书?”
贺竞南:“嗯。”
“你现在到底几个意思?”严沉有点看不懂了。
贺竞南:“没什么,不想打击她的自信,也不想她有任何不开心。”
顿了下,跟严沉说起:“昨天我问了我那个医生朋友。”
之前秦书说她眼睛后来又做了一次手术,恢复的差不多,他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二次手术,没忍住问了朋友,朋友一开始不肯说,后来他坚持,朋友就说了。
严沉知道这个医生,当初贺竞南介绍给秦书做眼部手术的,问道:“怎么了?”
贺竞南:“她其实原本不需要二次手术,就是因为我当初拒绝她,她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好是眼睛恢复的关键期,情况很不乐观,只能二次手术。”
他没想到当年她陷入那么深,他以为她只是一时的依赖和欣赏,时间久了她也不会把这段暗恋放心上。
哪知会是那样。
有数秒的沉默,严沉问他:“照你的意思,她要是一辈子走不出来,你还一辈子不结婚了?”
贺竞南:“暂时没想那么多。”
严沉忍不住又劝道:“现在时间正好,她没恋爱,你也单身,她不再是当年的十九岁涉世未深,你也不再是她的老师,不存在道德争议,你现在事业也稳定下来了,既然又遇上了,那你就争取下呗,说不定她家里就不介意你的过去呢。”
他很少这样啰嗦,就是莫名为他们两个感到惋惜。
谁能决定自己的家庭和年龄呢。
隔了一瞬,贺竞南才吱声:“再说吧。”
严沉:“嗯,我忙了,回聊。”
秦书一直忙到十点半,所有资料全改好,又打印了一份给贺竞南送过去。
贺竞南还在看邮件,眉宇之间全是疲倦之色,他指指电脑边,“放这里吧,我一会儿看。”
秦书搁下资料,礼貌又客气:“贺总,还有别的吩咐吗?”
贺竞南:“没了,你赶紧回吧。”
秦书看着他,不自觉多说了句:“您也早点回吧,外面雪越来越大了。”说完转身要离开。
贺竞南一怔,忽然想起什么,喊住她:“我送你回去。”他起身,拿上车钥匙。
今天忙晕了,把下雪这事给忘了,早知就不让她加班了。
秦书婉拒:“不用了,爷爷给我安排了司机。”
贺竞南点点头:“那就好,快回去吧。”
秦书轻关上他办公室的门,回自己那里收拾包离开公司,她看了看窗外,雪更大了,其实爷爷不知道她今晚加班到这么晚,并没有给她安排司机。
等电梯时,秦书才有空看手机,韩沛给她发了信息:【到家没?】
十分钟前发的。
之前快下班时她跟他说晚上要和闺蜜吃火锅,哪知道又突然要加班。
她回:【我刚下班,还在公司,马上回去。】
韩沛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