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辰哪肯松,胳膊圈的更紧了,下巴抵着她肩膀,气息拂在她耳畔,凝视着她灵巧的耳垂,倾身亲了下。
随后退开,含笑道:“阿雪,你在,真好。”
梦境成真,萧安辰总在想,倘若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他也会义无反顾去救她,与他来说,她的命最重要。
哪怕要他死,他也绝不迟疑。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萧安辰还真是相当听话,苏暮雪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不吃荤食也没关系,不饮茶也可以,卧床歇息也可。
但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听话,还是有不听话的时候。
比如,苏暮雪前来看他,他便总会缠着她,说些让人脸红心跳加速的话,还会做些让人心颤的事。
苏暮雪每次都推拒,但还是会让他得逞,她最受不住的是他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凝视着她,口中还不断轻哄着她的名字。
她每每都在他柔情中迷失方向,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
萧安辰胸前起伏不定,咬着她耳垂,问她:“原谅我了吗?”
这句话他每日都会问,但每次苏暮雪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还要考虑看看。”
似乎,萧安辰把这句“考虑看看”想成了其他事,他身体力行的让她“考虑”着,结果是,每次苏暮雪从他房间里出来,脸都是红的,侧颈那里都会出现新的痕迹。
若不是被衣领遮掩着,怕是已然被全府的人看了去。
那她就真不要活了。
这日,苏暮雪又给萧安辰端来了汤药,最近的汤药都是苏暮雪亲自送来,其实最初并不是她送的,只是某次她看到汤药洒在了花盆里,知晓他不好好服药,便吩咐下去,以后汤药她送。
日复一日,也有十来日了。
萧安辰正在案前看书,见她来放下书,笑着站起,苏暮雪把汤药放案几上,眉梢轻挑:“陛下怕是忘了臣女的交代。”
行吧,陛下又来了。
萧安辰赔笑道:“是我的错,下次不敢了。”
以前苏暮雪只觉得他冷酷不近人情,现下倒是改了,还多了一样,爱耍赖皮,不许做的事总去做。
“这是第几次了?”苏暮雪问。
“嘿嘿,饶了我吧。”萧安辰伸手欲牵苏暮雪的手,被她躲开,“陛下说了,再犯,要受罚。”
“你真要罚我?”萧安辰没牵到小手手,还是有些心痒的,趁她不注意,摸了下她手背,算是得偿所愿了。
“嗯,要罚。”
“舍得?”
“当然舍得。”
“行,那你罚。”萧安辰理了理袖子,“不过罚之前,能让我先做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