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回:“属下明白。”
阿六之所以如此阴阳怪气,也是因为薛佑宁,昨夜薛佑宁一夜未曾阖眼,喝了一夜的酒,酒醉后,一直在念叨着苏暮雪的名字。
阿窈,阿窈,阿窈……
阿六知晓公子从来没对哪个女子如此用心,唯有主子得他喜欢,可主子却……
阿六有些不服气。
苏暮雪不想同阿六解释什么,更不想让阿六知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同薛佑宁有兄妹外的其他关系。
他们是亲兄妹这件事她会烂在肚子里。
“好了,你先退下。”苏暮雪对阿六说道。
阿六转身离开,苏暮雪走到阿五面前,夜色映得她脸晦暗不明,她道:“阿五,见他如见我,他不能有事,你要护他周全。”
阿五点头:“是。”
自从阿五离府后,每隔十日便会送来一封信笺,最近一次收到的信笺是,他已经到了显州隔壁的城池中州,他也顺利混进了陛下的护卫军里。
陛下看着无恙,就是稍显疲惫,人清瘦了些。
随后阿五交代了些那里的情形,原来八王爷萧云绽没有真的生病,他只是借着生病的借口休养生息,待到合适,杀回帝京。
陛下来这里后,已经同他们正面对战两次了,双方都有伤亡,好在中州守城将领救援及时,陛下无碍……
苏暮雪看着信笺陷入到沉思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就像就像这一切都有幕后黑手推动着。
那人悉知萧安辰的一切,甚至悉知他在做什么,对方骗过了王放,甚至骗过了萧安辰,不然萧安辰绝不会毫无准备便去了显州,还差点被对方擒获。
苏暮雪凝视着烛灯,袅袅烛火蒸腾而上,隐约的,她似乎猜到了什么,一闪而逝,又消失不见。
她随手端起冷掉的茶水,凑到唇边刚好喝,又倏然顿住,眼睛大睁,猛然从椅子上坐起,“明玉,叫阿六来!”
明玉转身走出去,片刻后折回来,“小姐,阿六不在房间。”
苏暮雪:“派人去找。”
找了整整一日,天黑时阿六才折返回来,见庭院里站着一行人,个个举着火把怒视他。
苏暮雪站在台阶上,负手而立直勾勾睨着他,今夜的风有些大,吹在身上格外冷。
阿六犹疑道:“主子,这是?”
苏暮雪抬脚缓缓走下台阶,对阿六说道:“跪下。”
阿六屈膝跪下,梗着脖子问:“主子为何要属下跪?”
苏暮雪把从阿六房中搜出的信笺扔他面前,横眉冷对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