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雪说道:“既然陛下有事,那臣女先告退。”
她越过萧安辰身侧时,衣摆飞扬,隐隐拂到了他手上,掌心那里,似有一抹暖意淌过,他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抓到。
萧安辰看着苏暮雪上了马车,看着她走远,神色暗沉道:“你细说。”
王放回:“八王爷病情加重,昏迷前求见太后,太后出寺去了八王府。”
“他们说什么了?”
“谈的都是些家常话。”
“家常?”萧安辰冷哼一声,“八王叔几时同太后如此亲近了,命在旦夕还想通太后闲话家常。”
王放蹙眉:“陛下之意?”
萧安辰问道:“给线人传信,让他务必给我盯好了,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来信上报。”
王放:“是。”
萧安辰手指束紧,信笺被揉成团,他眼眸盯着一处,心道,这戏唱的够久,也是时候结束了。
“让你押解的人呢?”
“在知府大牢。”
“说什么了?”
“口风很紧,什么不招。”
“哼,不招?”萧安辰眼神犀利道,“用刑,直到他招为止。”
王放:“是。”
苏暮雪上了马车,倚着软榻看书时想起一件事,“苏铭近日可有书信?”
阿五隔着布帘回道:“无,兴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小姐莫急,属下猜过段日子会来信的。”
苏铭身子一直不大好,苏暮雪给他寻了名医,名医住在乌镇,去年来荆州时,苏暮雪顺道去了乌镇,诊治后,名医把苏铭留在了乌镇。
起初苏铭是不大想留的,惨白着一张脸道:“我这条贱命活到几时便是几时,不用浪费钱财了。”
是苏暮雪强行要他留下的,“你这条命是我的,我不允,你便要活着。”
苏暮雪离开那日,苏铭还哭了,哽咽道:“小姐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晃一载,苏铭也只写过一次回信,之后便没了音讯,但愿,他一切安好。
这日苏暮雪回府后便再未出府,一直在书房里看账本做小册子,用完午膳一直忙碌到了傍晚。
傍晚时分,阿六回府汇报店铺今日营生情况,多嘴说了一句,“方才属下回来时,看到张大人去了庆天楼,听说是宴请贵人,还带了雅仙居的几个舞姬,主子还见过呢。”
“嗯?谁?”
“舞姬,仙儿。”
闻言,苏暮雪眼前浮现出一道阿诺多姿的俏丽身影,那个仙儿长得倾国倾城,可称得上人间绝色,曾有人一掷千金,只为搏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