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在前面带路,王放在后面跟着,时不时朝四下看一眼,待见到萧安辰时,抱拳作揖道:“主子。”
萧安辰走上前,淡声问:“如何?”
“这是那些人的供词。”王放道。
萧安辰接过,垂眸细细看去,看完他没像之前那样收起来,而是走到苏暮雪面前,交于她看。
苏暮雪没接,狐疑打量着他,眸底浮现疑惑。
王放提醒:“主子,那个不可……”
萧安辰冷冷一个眼神射过来,王放缩了缩脖子。萧安辰挑眉,“给。”
苏暮雪伸手接过,看着上面的字,双眉渐渐拧到一起,抬眸问道:“她到底是为何?”
“不甘,愤怒,想找听话的傀儡取而代之,想做女皇。”萧安辰边说边朝前看去,似乎透过牢房,他看到了那年帝京皇宫里,他跪在冰面上,太后对着他敦敦教诲,“以后说话做事切记要仔细些,不要什么心里话都说出来。”
“儿臣只对母后说心里话。”
“对哀家,也不要。”
“……”
“行了,跪着吧,何时知晓错了再起身。”
他养在她膝下,可她对他从未有过半点喜爱。
萧安辰剑眉拢起,沉声道:“王放。”
王放跪地:“是。”
萧安辰:“带着朕的尚方宝剑去永安寺,把供词给她看,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王放:“遵命!”
萧安辰这尊佛请进来容易,请出去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当荆州知府张同得知属下误抓了从帝京来的大人,抖着腿亲自来了地牢。
他没见过龙颜,但认识的帝王手上的玉扳指,尤其是龙图腾花纹栩栩余生,除了当今帝王能戴的,何人还敢戴。
张同双腿一软,栽到在地上,伏地道:“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安辰负手而立,眼神犀利,冷冷呵斥一声:“张爱卿竟是这样办差的,倒真是叫朕刮目相看了。”
张同:“……”
据悉那日张同昏死过去两次,醒来后,颤颤巍巍跪在萧安辰面前,“臣有罪,臣该死。”
有没有罪,该不该死,定会有人来定夺,萧安辰离去时只说了一句,“记得做个好父母官。”
张同跪在地上,看着远去的身影,后背浸湿了一大片。
苏暮雪也一同离开的,问他道:“为何不治张同的罪?”
萧安辰淡声道:“为官方面,他还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