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走了,赵肃睿又看向李从渊。
“至于这次端己殿纵火,是有人与赵集渠父子勾结,也同在谋反之列,凡是身有嫌疑的,一概细细审问。”
短短一句话,已经把端己殿纵火一案与谋反联系在了一起。
李从渊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他只知道,跟着张鼎去了他家的那些人的折子,是决不能往御前送了。
赵肃睿看了看李从渊见了白的胡子,又说:“还有一事,逆贼赵集渠一向狡诈,在宗室之中有些声望,朕疑心天下藩王中有人与他同谋,你明发朕的旨意,让藩王们逐个进京觐见,朕要好好看看,现在替大雍朝镇守各方的藩王都是些什么东西。”
“是。”
想到开春的时候九镇将士就会入京,赵肃睿突然又有了主意:
“日子就安排在朕检阅九镇之时。朕要让他们好好看看,好好掂量掂量。”
“……是。”
李从渊走的时候,脑子里涨得发疼,许久不曾应付这般的陛下,他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走到一处拱门前,他突然听见两个年轻女子说:“姑娘忙了一早上,也该吃些点心歇歇了。”
“再等等。”
他匆忙转头,却只见一角衣裙消失在了木槿树的后面。
当朝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为天下文官之首,执满朝清流牛耳的李从渊,一时间悲从中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
出沈宅大门的时候,他差点儿和司礼监秉笔太监二狗撞在一处。
二狗对他匆匆行礼,快步往里去了。
李从渊回头,看了一眼沈宅的门匾,一时间心中百味交杂。
“李大人,我家姑娘知道李大人政务繁忙,命奴婢给您送些茶点。”
看着眉目深浓的丫头送到自己面前的茶点,李从渊抬起手,接了过来。
“多、多谢。”
“李大人不必客气。”
目送那姑娘回了沈宅,李从渊掂了掂手里热腾腾的点心,慢吞吞地坐回了车上。
马车往北走,他掀开车帘,又看了一眼沈宅的匾额。
二狗进了花厅,一张狗脸几乎笑开了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