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琤则是想着,这样爱你形状的胎记,确实是挺难长的。
而秦父有些稀奇:“娘子怎么一眼就认出咱儿子了?”
姜氏梨花带雨道:“自然是瞧出他长得与你相似啊,我儿和你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群里皆惊。
唐寅:“哇哦。”
苏轼:“原来,群主父亲之前说的是真的。”
秦琤:“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
曹冲:“那琤哥哥以后要多动动,不然以后也是圆圆的怎么办。”
秦琤沉思片刻,然后决定,是时候将身体锻炼加入每日计划了。
姜氏则是拿着帕子不停拭泪,泪水盈睫,哭也哭的很是好看。
秦琤大概明白自家爹爹的滤镜从哪儿来的了。
不过姜氏在啜泣的中间,还抽空去开了院门,喊过了伺候自己的婆子:“快准备早饭,莫要饿到他们爷俩。”
婆子并不知道认亲之事,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很快就应声道:“是。”
姜氏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似是想到了什么,用帕子掩着眼角,温声软语:“再去把邓妈妈叫来,我有话说。”
婆子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而在秦父阖家团圆的时候,隔壁院子就没这么太平了。
李氏原本是想要去说服姜氏的,结果被姜氏几句话顶了回来,这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堵在心口窝,憋得难受。
于是,刚一回自家院子,李氏就对着自家夫君抱怨:“二哥和二嫂嫂也太气人了些,我好心,舍了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得以后继有人,偏偏用那些话堵我!”
可却没有回应。
这让李氏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对着夫君秦樟怒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而秦樟却只是道:“既然知道二哥不会答应,以后不要再去便是了,况且如今二哥二嫂身子康健,无病无灾的,想来也不会轻易接了咱们的玢儿。”
李氏当然知道这个理,可她却不得不去。
既然是到了自家院子里,李氏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对着秦樟直接道:“可我要是不去能怎么办?咱们大郎去的学院不便宜,从束脩到笔墨纸砚,哪个不要钱?他还要时不时的出去与人结社玩乐……你也是,今天这个同窗庆生,明日那个友人纳妾的,次次都要贴银子,就凭你的那几个铜板,够吗?”
说到这里,李氏便觉得委屈。
其实之前秦家太爷对几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甚至还格外偏爱有功名的幼子。
田产铺子他们都有,谁也没占谁的便宜。
只是,除去出门在外的秦大郎外,秦二把手里的铺子越做越大,秦三好好管理手上的田产,只有秦四,自己花钱没数,俩儿子也一个赛一个能花销,偏又瞧不上商贾之事,铺子差不多全都败光不说,连田地都荒了,还要托给秦三帮忙照看。
秦二便是秦琤的爹爹,惯是个良善人,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其他读书人都没这么花销银钱,偏就自家弟弟花钱如流水,但到底是兄弟一场,秦二便帮着他家管着一件铺子,只让他们坐在家里那分红便是。
可李氏却打起了秦二其他那些铺子的主意。
原本想着,自己舍了个孩儿,以后就能理所应当的让秦二接济,互惠互利的事情罢了。
偏偏姜氏死活不松口,李氏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秦樟沉默片刻,开口道:“爹不是一直私下里给你银子吗?”
李氏气苦:“那又怎样?如何能够?”话匣子既然打开了,索性便说了个透,“再过些日子,玢儿也要考学了,偏偏他还总要出去惹祸,又不敢让爹知道,全都要我花钱消灾,根本指望不上你,我不去找二哥他们,还能怎么样……”
秦樟不再开口,只叹了口气。
李氏则是去翻钱匣子,看了看记账的册子,突然止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