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别的包工头,想赚钱?做梦吧,只有剥削,工钱少还不说,年底要钱经常要不到,白干一年都是常事,就算林云龙赶他们,他们也不想走。
铁子被桌子撞到了铁床架子上,铁床“嘎吱”作响了好一会儿。
一时间,铁子也安静下来,他可能懵了,可能刚才一瓶碑酒下肚醉了,又突然被撞醒了。
他低着头坐在那里。
“林先生,你这伤要上医院缝针,都有点外翻了。”杨先生劝道,虽然出去不安全,但继续跟这些人待在一起,似乎更不安全,这一屋子的人,各有心思和目的,而且房间太狼藉了,地上都是血,有点吓人。
林云龙叫了声:“老宋,院子里那辆拖拉机你开,把高武也带上,去医院。”他用毛巾捂着伤口道。
老宋赶紧回道:“好咧!”然后起身,老宋在队里时就是开拖拉机的,技术不错。
五个人自然也厚着脸皮跟着去,再怎么样,他们也得保护任务目标。
林云龙也没说什么,以为这几个人不想在这里待了,想随车进城,倒也没拒绝。
一行人走向了门口。
马上要跨过门,就在几人心里略放松的时候。
倒在门边铁床处低着头的铁子,突然眼睛通红,手里不知从床底下哪里摸出一把钢锥,一尺来长,他速度极快地握着钢锥就朝着林云龙的腰捅了过去:“狗杂种,你去死吧!”
杨先生有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但没有想到发难的是一尺来长的钢锥。
他只来得及在他手碰到任务目标时,推他一把,但没来得及阻止那半尺来长的钢锥刺入身体。
池露也没反应过来,因为钢锥较细还长,等到捅到任务目标的身体时,他们才发现。
她只来得及在钢锥捅到林云龙的时候,右手握拳飞快地往下顿了下。
铃铛被摇响。
“叮铃”的一声。
林云龙啊的一声,钢锥刺入身体,他痛的蜷缩了腰。
宋宇一脚将铁子踹了出去,嘴里骂骂咧咧:“真是无耻,人渣!你妈怎么把你这杂种生出来祸害人间的?”五人全围在了林云龙的身边。
只敞着怀的军大衣没有挡住,被钢锥刺进去了,又拔开,腰间黄色毛衫很快泅出血来。
“快点,送医院,老宋,老宋呢!”杨先生吼道。
老宋惊呆了,这才反应过来,梁伟一把将林云龙背在了身上。
五人催促着老宋,一路飞快地护送任务目标,上了拖拉机。
车上五个人紧张地不断问林云龙怎么样了,连池露都紧张的搓着小手手。
冬天夜晚坐拖拉机的感受,就是想死。
好在虽然工地偏避,但也没有住在深山老林,老宋吓坏了,别说他吓坏,车上的人都吓坏了,生怕路上车子又出什么问题,几人把车门都打开,准备情况不好,立即带任务目标跳车。
好在有惊无险,半个小时后,几个人安全地进了医院,六个人围着林云龙转。
大家再不敢有任何疏忽,最后医生一通检查。
“伤口很幸运,避开了要害,差一点就伤到肾脏上,但没什么事,住两天院就好了。”
等到林云龙住进了医院,脸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
外面的天已经不知不觉亮了。
一夜过去。
五个人精疲力尽地看了眼时间,五点多了,任务时间终于到了。
躺在病床上的林云龙对他们几人,真诚地说:“谢谢。”这几个人一晚上都在帮他忙前忙后的。
“林先生,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杨先生提着他的公文包说道。
池露是最后一个走出房间,她冲着脸上包着纱布的林云龙,笑了一下,摆了摆手,五人走出了房间。
“任务完成。”
等了许久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