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
众大臣震惊,眼睁睁看着郝浦在曲仲手里轻的就像只鸡崽似地被提着,直到他转头一个眼风扫来,才惊得全部都跪了下去。
郝浦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经不知要摆出什么表情,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直在嗡嗡作响,早就失了意识。
“哼!”
震慑地目的已经达到,曲仲手一松,任由郝浦腿一软扑到了地砖上,他低头看了一眼,带着寒冰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这国营铺子是朕的主意,你们要骂尽管来骂个够。”
目光在大殿上跪了一片的朝臣上一扫,他笑呵呵地接着开口:“这两年朕太好说话了,以至于你们都忘记了朕是个什么性子了吧。”
宽大的官袍下,曲仲明显看到不少人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应该想起了他作为太子时的行事作风。
也不知先皇是如何挑选的内阁,把仅有的忠臣都挑了进去,剩下的竟然全都是些乌合之众,除了会墙倒众人推之外,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
和这些人讲道理,曲仲觉得简直是浪费自己的口水,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吓唬来得效果好。
现在看来……效果确实明显。
朝堂上没有人在出列反对……一个昏君远比贤明的帝王更让朝臣们害怕。
“朕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不过是看诸凤国的两只守护神许多日子未出现,觉得是它们厌弃了朕,所以你们觉得自己能爬到朕的头上来作威作福?”
“哈哈……”
大笑声忽然响起,曲仲皇冠下的眸光一沉,手指头顺着指了指这些跪着的朝臣:“朕倒要让你们瞧瞧,没了守护神,我能不能治理好这个国家。”
似是诺言似是豪言壮语的话随着他扬手地动作响彻整个大殿,内阁的几位大臣都小心翼翼地抬头瞟着曲仲,见他神色清明,嘴角带笑,刚刚心里的焦躁也跟着缓缓平稳了下来。
他们只需在这场朝会上选择沉默不语就是对曲仲最好的帮助。
这番话曲仲可不仅仅是说给大殿里的朝臣所听,他就是要让这番话传到边境去,传到开启国去,传到那些因为花子和凤凰不得不隐藏起来的有心者耳朵里。
最后,刑部侍郎郝浦以藐视君主的罪名被直接撸了官职,连降三级,打发到翰林院去做了个小小的侍读。
“退朝——”
平日里总觉得刺耳的声音此刻在众人耳中仿佛是天籁之音一般,曲仲前脚刚进了偏殿,后脚大殿里就人声鼎沸起来。
姜正元和刘雄下了朝就直接进了御书房,等曲仲换了衣袍才刚坐下,刘雄就一脸郁闷地上前问起花子的事情。
“你也怕凤凰和花子消失真影响国运?”
曲仲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刚才自己的一番话连刘雄也被吓到了,看他那纠结的样子,应该是鼓足了勇气才来的。
“臣只是……臣只是……”
刘雄老脸一红,冲动下问出口的话自己也不知该怎么接,难道要他说他只是关心能不能见到花子,并不是关心什么国运。
曲仲继续逗他,故意沉着脸问道:“难道朕这个真龙天子还比不上花子?”
“臣是胡说八道的,臣该死!”刘雄被吓得猛地跪下。
“好了好了,朕逗你的,快快起身。”看人真被吓到了,曲仲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连忙起身来扶他。
姜正元面无表情地看着刘雄苦着脸被扶起,再一次为这个同僚的脑子感到遗憾,当初也不知先皇是看重了他哪点,一个武将也被选进了内阁。
这几年曲仲几乎天天都和他们在一起处理政事,皇上是个什么性子,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心眼真是白长了。
“你先等等啊,我先和姜丞相处理完政事再和你说事。”
曲仲温声安抚刘雄,还吩咐来福赏了椅子和糕点茶水让他稍作休息,这鲁直的性子正是让曲仲很喜欢的地方,跟他说话只需直来直往,衷心可见就差没印在脑门上。
所以很多事,曲仲都能放心的交给他做,比起姜正元弯弯绕绕的心思,他那边反倒是干脆得多。
“皇上是为了国营铺子之事找的老臣?”
“没错!你拿着朕的兵符从南境调些将士回凤和……”
这些人今日在朝堂上了碰了壁,既然不能明面阻止曲仲,回去后肯定会私下联合起来阻挠铺子的开业和经营,至少在铺子稳当存立于世之前,他需要保护好这些“幼苗”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