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长安城中便出了几桩大事。
煊赫一时的平成侯府忽然被圣上抄了家,全家被流放流放岭南。
左仆射秦进,以自身年迈多病缠身为由辞了官,连夜带着一家老小回了乡。
而秦家走之前,自言秦二郎顽劣德行有亏,不堪为贺二娘良配,与贺家退了亲。
听到平成侯府被抄家的时候,江杳杳正在看刘婶给她推荐的店铺。
对于此事,江杳杳并不意外,裴敬之昨日便已传话给她,说案件已查清,不日便会有结果。
这位刑部侍郎果然雷厉风行,怪不得年级轻轻便简在帝心。
这间铺子位置并不显眼,在夹在两间大铺子中间,约有十几平,原先是房东自家开的干果铺子,因在西市新开了间大铺子,便打算把这间租出去。
房东自己未露面,来的是一位管家,见是个小娘子要租,虽讶异但也没多嘴问,只问了她之后是要做什么生意,言自家主人在租金上好商量,便只有一点,便是铺子必不能弄得脏污了。
听闻江杳杳是要开食肆,管家眉头一紧,这小食肆不比大酒楼,通常烟熏火燎,油腻腻的。
江杳杳见状,立刻明白管家在担心什么:“您放心,我虽开食肆,但必收拾得干干净净,您若不信,我可以多押一些银钱在您处,将此条写进契书里。”
一旁的刘婶也帮腔道:“江娘子做事向来可靠,租给小娘子,不比租给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来得省心?”
管家听罢思索了片刻,又重新打量了江杳杳一番,松了口,又道需得先回去问过主家。
江杳杳谢过管家,又递上两份自己做的薄荷奶香绿豆糕,一份送给管家,另一份请他帮忙送给主家尝一尝。
绿豆昨夜便已泡上,今早便能轻松搓去豆皮。焯水去掉豆腥味,上蒸屉蒸熟碾碎过筛,用小火炒制,加入牛乳、糖和薄荷水,炒到成团后用之前做花糕的模子压出花样,放凉装盒即可。
一行人出了店铺,管家自行离去,江杳杳又跟刘婶道了谢,刘婶赶紧摆摆手,这段时日收了江杳杳不少吃食,帮忙也是理所应当的。
路过裴府时,江杳杳不禁看了一眼,也不知裴敬之忙了这几日,今天是否能够得闲了。
虽说事情已落定,但具体内情不得而知,事关贺婉,若是能见到裴敬之问问就好了。
这样想着,她便上前问了守门的仆从,裴侍郎今日可休沐,是否在府上。
照理说,下人不该随意透露主家的行踪,但裴府的仆从认识江杳杳,见过他家侍郎把江杳杳带回裴府,便告诉她裴敬之今日休沐,但此刻出门不在府中。
既休沐,待会总归会回府,江杳杳便决定做点好吃的来贿赂贿赂裴侍郎,再探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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