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坐在客厅里面玩手机,紧绷的脸缓和下来。
听到脚步声,闻念转头看过来:“你醒啦,我让人送了饭菜过来,一会儿就可以吃中饭了。”
岑屿森的声音微微沙哑:“好。”
如果可以,他想和她一起吃往后的每一顿饭。可惜她安顿好他后,就离开了。
目送她离开,岑屿森收起了单纯无害的表情。拿出手机,打开了通讯网络。
半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接通,岑父头疼地问:“岑屿森,你又把保镖甩开去哪了?”
“在外面。”
“我知道你在外面,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几个叔叔伯伯都来家里了,想看看你。”
“我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什么可看的。反正我现在眼睛也好了,一个人在外面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别派人来找我,挂了。”
“等等!”
岑屿森没听他说了什么,直接摁下了挂断键。放下手机,他在闻念的房子里面走了走。
穿过客厅,来到了阳台。隔壁的阳台挂着洗好的衣服,窗户开着。
想了想,他也把自己这边的窗户打开了。还找东西,在防护栏上敲了敲,动静很大。
敲完,他面无表情地走回了客厅。
另一边,楚临川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声音。他心想,闻念难道还没走?
晚上他点了两人份的外送,送餐员走后,楚临川整理了衣服,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他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吃了吗,我外卖点多了,你如果没吃的话,就和我一起吧。
等了一会儿,门没开。难道人已经走了?
就在他失望转身的时候,门开了。他欣喜地转头,却发现门里面站着的人,是岑屿森。
上次见到这小子是在酸菜鱼店,当时他还是个半瞎,吃饭恨不得让闻念喂到嘴里去。
这次岑屿森眯着眼睛看过来,和正常人无异。
楚临川目光向下,落在他的衣服上……怎么是浴袍?带子都没系好,『露』出一片『奶』白『色』的胸膛。还有他脖子那红红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吻痕吧?
楚临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是闻念的房子没错。
她把岑屿森领到家里来,两个人还……脑海中蹦出几个画面,楚临川气得肝都在疼。
她怎么敢!
身体中有另一道声音响起:和谁在一起是人家的自由,关你什么事?
楚临川知道不关他的事,可他的心怎么这么疼?就好像有人拿着柄刀子,狠狠地戳进去不算,还重重地搅动着。
岑屿森倚靠在门框上,眼神『迷』离,配上他这衣服,就像在告诉楚临川,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楚临川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但他还是压抑着问:“怎么是你,闻念呢?”
“念念啊,她现在不在,你有事吗。”岑屿森明知道他是谁,还故意气他,“听你的声音,上次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吃过酸菜鱼?”
当初楚临川就觉得他像那条酸菜鱼,现在更是,又酸又菜又多余。
“嗯。既然她不在,那就算了。”楚临川匆匆转身,恍惚地走回了家。
关上门后,他如同雕像一样,僵硬地站了许久,然后一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门板上,低咒了一句。
岑屿森没着急关门,听到他那边传来的动静,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