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迅速将岑屿森围住,把护主的宝宝和他强行分开了。岑屿森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几个练家子的对手,最终还是被扭送上了车。
到了医院的病房,岑屿森铁青着脸,把屋里的东西掀的掀,踹的踹,很快,房间里就如同狂风过境。
岑父带着医生打开病房门的时候,面对的便是一地的狼藉。身形纤瘦的少年站在一地碎片中,周身气息阴郁。
“王医生,咱们换个房间。”岑父对此见怪不怪地道。
“嗯。”回应他的,是一个清丽的女声。
岑屿森慢慢抬起头,朝着门口看来。他的世界模糊不清,只能看到站在岑父身边的人,穿着白大褂。听声音,年纪不大。
他心中更加不屑。那么多经验丰富的大夫都拿他的病没办法,这人怎么可能行?
但是表面上,他却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显得他格外单纯无害。
“您就是要给我看病的医生是吗?房间有些乱,让您见笑了。”他如是说。
戴着口罩的闻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懒得探究病人的私事,淡淡开口:“走吧,我给你做个检查。”
一整轮检查做完,已经是下午。岑屿森现在去找闻念也晚了,心情不善地躺在病床上,不吭声。
岑父正在和这位“王医生”交流岑屿森的病情,紧张地搓着手问:“医生,依您看,我儿子还有希望治愈吗?”
闻晚平静地道:“有八成把握可以恢复如常。”
岑父一个踉跄,扶着旁边的桌子,才没摔倒。岑屿森也朝闻晚看了过来,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您,您说多少?八成?”
闻晚以为他们是嫌少,思考片刻,道:“如果病人肯配合,可以再提高一成的把握。”
“配合!只要能治好,您想让我们怎么配合,我们就怎么配合!”
岑屿森听不下去了,笑着说:“爸爸,你这次找的医生真厉害,以前的医生,都说我没希望治愈。”他看似在夸,实则是在嘲讽。
岑父被他这盆冷水给浇醒了。他没见到“王医生”以前,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年轻。从露在口罩外面的眉眼看,她可能也就二十出头。真能治好他的儿子吗?
闻晚理解他们的顾虑,没有过多解释:“治与不治,你们自己做决定。”
岑父没敢把话说的太死:“那我们再考虑考虑,麻烦您了。”
他去送闻晚,病房里只剩下岑屿森一个人。他靠在床头,不住地回想闻晚刚刚说过的话。
虽然知道她是个骗子,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的眼睛真的能治愈,他就可以看看闻念长什么样了。
……
几十公里外的闻念,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正驾驶上的秦星野伸手关掉了空调,问她:“是不是有点冷?”
“还好。”闻念左手抓着安全带,右手握着车门上的把手,客气地笑了下。
今天下午她来试车,是秦星野陪着的。刚见到他的时候,她很意外。
秦星野和她说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措辞:“我是这个店的投资人,因为你相中的那几辆高端跑车,店里没人比我更懂,所以今天我来为你服务。”
因为秦星野同意岑屿森旁听,闻念本就欠他一个人情。现在他这么郑重,她实在是开不了拒绝的口。
想着反正是她试车,秦星野只坐在副驾驶位上讲解,闻念便同意了。
试车的过程还是很顺利的,闻念最后敲定了一款车,准备回店里交定金,签合同。
然后,服务周到的秦星野,就把她请去了副驾驶位,说回程的路他来开。
此刻,闻念如坐针毡地和秦星野商量着:“秦教授,要不还是我来开吧?我不累的。”
秦星野单手握着方向盘,骨节修长匀称。他笑着说:“就算你不累,也应该是我开,毕竟我是来为你服务的。”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还有,私底下你不用就叫我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