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漪走后,谢韶筠跟教练交流夜潜心得。
不多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谢韶筠扭头,去看。
很远地距离,余华与谢藏星前后脚走过来,谢韶筠往两人身后看了一眼,夜色里没有池漪。
不知道怎么想的,她有一刹那产生了一种十分不应当的担忧情绪。
斯里兰卡夜晚不太平,单独行走在港湾的女性,没有随行同伴会遇到危险。
谢藏星走近了,告诉谢韶筠担心她会遇到危险,谢韶筠不由瞪了对方一眼:“闲的,真遇到危险,你们所有人都要靠我来保护。”
这一点上,谢韶筠并没有自夸的意思,车祸醒来后,由于肢体不灵活,复健刚结束,能正常下地行走后,谢韶筠去主动学习柔道,并考了段位。
去年,冯钱钱给谢韶筠卧室另置放一只打拳击用的沙袋,谢藏星属实难以理解她妹这种大美人抱着沙袋,累到瘫痪喘息时的各种勾人兴趣爱好。
谢韶筠心情不好,只用小狗眼看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谢藏星受不了了,只好告诉她,是池漪叫她过来的。
谢韶筠掀了掀眼皮,冷不丁问:“我不是叫你去看住她?”
颇有责怪的意思,这叫谢藏星忍不住多看了谢韶筠一眼。
谢韶筠吊着眼皮说:“你不担心池漪今晚轻生?”
“快别担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应当不会产生轻生想法。”
谢藏星语气十分笃定,因为下午她给池漪做了一套完整心里催眠。
谢韶筠看着她,沉默许久,没有再开口多问什么了。
谢医生在专业领域里有她权威的业绩,从业十多年,从来没有误诊过任何一位心理疾病患者。
谢韶筠思索片刻,垂下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们去潜店换衣服,兑押金。
余华跟潜店老板兑换代金券,谢韶筠好好衣服,与谢藏星在门口等。
面前递过来一只包装精致系有蕾丝蝴蝶边的白丝绒礼盒。
里面应当是一块瑞士女表。
谢藏星提着递给谢韶筠。
谢韶筠没有接,挑着眉看谢藏星。
谢藏星无奈说::“池漪给的。”
“怎么拿来。怎么还回去。”
“我让她自己拿给你,她放下就走了,说是最近几天诸多冒犯,给你赔罪,以后不会那样了。”谢藏星话锋一转,问谢韶筠:“她怎么你了。”
谢韶筠斜她一眼,纠正谢藏星:“你应该问,我怎么她了。”
言毕,谢藏星不疑有它松口气,她好像很忌讳谢韶筠跟池漪扯上关系。
似乎要开口提醒,谢韶筠碰了碰谢藏星胳膊说:“注意场合,余华过来了,不要乱开玩笑。”
谢藏星:“?”
“余华大学暗恋对象是池漪,她想追她。”尽管很自然在提这件事,谢韶筠发现说这句话
的时候,她感到喉咙有些干涩。
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洒脱,大概谢韶筠本来也不是个十分洒脱的人了。
自从知道余华喜欢池漪,并准备追求后,谢韶筠今晚生出很多可悲的情绪,比如不爽快,生气、还有一点憋屈。
可是在这种情绪之上,谢韶筠更希望自己无畏一些。
正如她可以不间断换爱好一般,她不是长情的人。所以不应当对池漪心软,无论过去好的坏的,谢韶筠都不应当回头看。
所以她没有继续再提这件事,等待余华走到门口,伸手弹了弹波西米亚裙摆沾着的灰尘,若无其事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车在路口,她们走路过去的这一段路程里,谢韶筠小声告诉谢藏星,把礼物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