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漪又絮叨地企图纠正谢韶筠的危险发言:“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生气,我没有完全禁止你喝酒,也没有因此揍你,只是理性的认为你喝酒理应把我带在身边——”
谢韶筠眼眶变得酸涩。
池漪注意到时,声音开始缓慢起来,她没有微笑,也没有再继续说话,桃花眼微垂与谢韶筠对视,眼神十分柔软,专注到会令谢韶筠产生,在池漪一套社交标准里,谢韶筠是规则之外那一个。
她对她本质是温柔而非刻薄。
黑暗的车厢里,不能完全看见谢韶筠整张脸,池漪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能把安全带扒掉,再凑近一些,用拇指在谢韶筠手心小心地扰了扰。
谢韶筠忽然感到难过极了,有酸涩的眼泪泅入眼眶中,下一秒就会掉下去,谢韶筠只能垂下头,把脸埋在池漪胸口,近距离去闻她身上清冽而不怒放的小苍兰香。
“池漪。”谢韶筠喊她。
池漪:“嗯。”
“如果我离开你了,你不要伤心。”谢韶筠说。
红灯在这一刻,适时转绿,后车位喇叭刺耳催命滴了好几声。
频繁的喇叭声中断了两人对话,池漪在谢韶筠脸颊亲了一口,随后坐回驾驶位,拉下驻车器,车辆行驶平稳后。
她说:“那你一定要想清楚后再做决定,因为你不要我之后,我也再不会要你。”
谢韶筠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池漪有些生气:“你要是每天都在想这种东西,证明你的生活无聊而空虚,你可以选择跟我一起上班。”
她很中肯在建议,即使并不觉得谢韶筠能够帮助到自己什么,但把谢韶筠放在距离办公室不远处的位置,会叫池漪情绪稳定,心情愉快,增加工作效率。
过去那么多南城北城来回的机票表明,池漪很喜欢跟谢韶筠待在一块,即使谢韶筠总是喜欢做池漪很不认同的无聊事情,以及骂一些十分不优雅的脏话。
但她还是乐此不彼喜欢教她学习,之后谢韶筠考上南大,池漪换成抓她作息时间,再后来禁止她去酒吧……
总之她喜欢管她,且乐此不彼。
后面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家后,谢韶筠回卧室洗澡,池漪去书房工作。
她们作息一般都很难碰到一块,池漪休息的时间很少,她有很多很多的工作要做。
谢韶筠没有等她直接拉灯睡了。
三个小时候后,池家老宅保姆送来一份醒酒汤,池漪推着谢韶筠后背,扶坐起来,直到她喝完一碗醒酒汤,池漪才又准备离开。
“你不跟我一起睡吗?”谢韶筠眯眼问。
“下次吧。”池漪说。
谢韶筠说:“知道了。”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留池漪,也没有没脸没皮把手放到池漪衣服里面腰,揉捏。
头一回谢韶筠尊重池漪的时间,克制而大度的让池漪去工作。
她懂事的松开拉池漪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池漪闭上眼。
池漪走到门口,表情变得很奇怪,回头很多次去看柔软大床上隆起的一个包,甚至在门口浪费了三秒钟,结果并没有等来谢韶筠死皮赖脸开口相留。
池漪眉头不由拧紧,拍上门时多少用了力气。
早上六点,谢韶筠半梦半醒十分,被池漪拉起来,去给谢光旗夫妇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