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字吊带背心下面是一条热裤。
池漪喜欢亲吻的鸢尾花正张扬热烈的露在右侧腿上,令谢韶筠整个人看起来与五光十色的糜烂夜晚融为一体。
谢韶筠呼吸很轻微,很少一点的黑色布料包裹住,随着起伏几乎把莹白的肌肤全然暴露在酒吧猎艳人群的视野里。
平时胡闹就算了,姬吧她穿成这样?过了!
池漪咬着牙,没有立即说话,示意助理上前,把外套重新接到手里。
“谢韶筠。”池漪再次居高临下喊她:“你能站起来吗?”
听见池漪声音,谢韶筠愣了很久,有点不太确信她会出现在这里,小狗眼掀开,不做妖的盯着池漪看,很专注,令人没办法把她当成社会姐。池漪气消了些,把外套罩谢韶筠身上。
谢韶筠便偏过头去看她,努力分辨越来越放大的一张漂亮的脸。
是池漪没错,鼻梁没有谢韶筠细,唇瓣很柔软,一身的冷白皮,即使在昏暗的酒吧,也觉得像是中世纪吸血鬼贵族的肤色。
拉链拉到谢韶筠脖颈的位置,池漪皱眉,看起来好像并不满意这个程度的闭口。
谢韶筠怀疑只要衣服长度够,池漪甚至会把她的头藏入这件衣服里。
这绝对是池漪会做出的事情,因为这个女人热爱杜绝谢韶筠一切不良行为,包括衣着暴露。
锁链很用力往上提,卡到肉,谢韶筠嘶叫一声。
池漪松开手,站起身,没有问谢韶筠疼不疼。
两片柔软的唇紧抿着,面无表情注视谢韶筠。
搁平时,这幅表情代表怒气未消。
被奴役那么久,谢韶筠本能站起身,接受池漪回家后训诫。
结果今天池漪变得很难说话,她压低声音对谢韶筠说:“不管你有没有喝醉,肆意酗酒造成的危害,我已经对你说过一百遍了。”
原来已经有一百遍,谢韶筠企图缓和一下气氛,迅速道歉:“对不起。”
她挤出一抹并不算开心的笑容,结果这个笑容令周围猎艳的视线更加肆无忌惮落在谢韶筠脸上。
池漪心情差到极点:““对不起”对你没有半分约束力。你的道歉早在过去无数次承诺里变得一文不值。”
池漪傲慢批判着谢韶筠的行为,而后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电子表格,仿佛要佐证她所言非虚,打开的表格里是过去一百次池漪给谢韶筠结账的酒单。
她把手机调转个头,递给谢韶筠看,复述谢韶筠过去每一次喝酒给她带来的困扰。
由于陈述的是事实,她语调很平稳,即使生气,情绪看起来也如常,跟过去辅导谢韶筠做五年模拟试卷查漏补缺纠正错误时没什么两样。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然而今晚酒精上头,又或者人之将死。
谢韶筠扫了没几眼,把那张电子表格叉掉,手机递还给池漪,池漪不接,执意让谢韶筠自己听完自己的累累罪行。
谢韶筠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不是池漪伴侣,更像池漪带过不听话的学生或者旗下公司劣迹斑斑的下属。
尽管如此,谢韶筠还是再听。
她答应过池漪结婚后认真做人,自己失言在先,池漪生气应该。
谢韶筠努力在心底筑起夯实“忍让”的根基,然而池漪下一句话啪的一声,将之轰然摧毁。
“你现在身上充斥着我受不了的劣质酒精味。”池漪很认真在陈述她的决定:“我不会扶你回家。”
“池漪。”谢韶筠忍不住抬眼,看入池漪眼睛里:“你是不是管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