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七长得不像。像越王妃。而且那小子有十一岁了,除非他是老七在京城与人有染怀上的。”
老七年少时在京城洁身自好,先皇后看他看得严,他又不喜欢接近女子,没听说那时候他在京城与哪位女人有染。
至于在皇陵与人有牵扯,更不可能。
老七出京赴皇陵那天,他就中毒酒了。
“而且你不是查到那姓林的小子,他生母就埋在皇陵那边山上吗。”那小子怎么可能是越王妃生的。
而且瞧着老七为了越王妃不惜抗旨,若为他生了儿子的女人死了,看在儿子面上,他都不可能有抗旨这样的举动。
楚王听了秦王的分析,感觉脑子成了一堆桨糊。
本来抽丝剥茧,这些天将将有些头绪,被他皇兄这么一分析,又推翻了他心里的猜测。
这也是他觉得矛盾重重的地方。
若老七真的无嗣,自然不该把精力放到他身上。可若他有嗣,而且在数年前就已开始布局,在皇陵那些年就是为了迷惑别人,那就太可怕了。
可能他们哥俩要把精力从太子那边转回来放到老七身上了。
楚王觉得他看不透老七,总觉得老七没那么简单。
“林兰贞还说他三叔好几年前就被老七派到越州去了。但我问过林敬安,他说他弟弟是被派过去管理庄子的。”
秦王点头,“老七在越州确实有庄子,当年他封得越州为食邑,又收到父皇的赏赐,变卖了一些东西让人拿到越州买了庄子,这事我们的人已回禀过。”
老七当年被贬去皇陵,他手里已无人可用,要派人去买庄子,管理庄子,找个会种地的军户,也合情合理。
只是楚王还是觉得奇怪,一家子陵户,生了三个儿子,一个更了籍,一个改为军户,还都跟老七有关系。养在家里的小子都跟那家陵户有关系。
这里面会不会有别的事情?
“你能注意到这些细微之处,足见你谨慎。”秦王很欣慰,只是他觉得老七不足为惧。
“还是要多留意太子那边,现在太子把我们的人撸了大半,咱们若放任于此,朝中怕是无多少人可用。”
“皇兄放心,太子那边咱们的人都盯着。”
当年先太子当了十几年的储君,父皇还不是说杀就杀,更何况是赵广涣。就是坐上那把椅子,都有可能被撸下来,更何况一个储君。
虽然秦王劝说不该把更多精力放在赵广渊身上,但楚王心中生疑,觉得老七被害得这么惨,他回京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仍是让人盯着他。
且派人去南北杂货行,让掌柜把林敬安的活计停了,把他要到了自家铺子里,就近盯着。
可林敬安对这个安排并不愿意。
虽然被要到楚王的铺子里,还当上了二掌柜,还因为他女儿入了楚王府,连掌柜的都恭恭敬敬地听他的。可林敬安并不愿意。
楚王那边还特特替他考虑了,把他放在布庄,虽然过去他也是跟衣裳鞋袜和各种布料打交道,但做的活完全不一样。
现在他每天只能杵在店里,又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没人敢把活派给他做,他每天在店里闲得发慌,无所事事。
虽然现在他月钱高了,可他在南北杂货铺领的月钱那只是明面上的。
他走村窜巷,收各种货品,派各种活计,一进一出,能分得利润好大一部分。而且还能接到不少私活,这又能赚不少银子,这些年攒的钱才能在京城买得起房子。
他也习惯了这种走村窜巷的工作。
虽然辛苦一点,但钱挣得多,人又充实,还能听到村里街巷的各种故事。
现在每天闲得他只能数蚂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