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针对秋澈而设下的局,若真的因为一次毫不相干的庭审就把人放出来了,不知多少人会不甘心。
但几l人虽有失望,却并不气馁。
只要造势够大,几l分民怨也能渲染得沸沸扬扬。
李青梧心中已有新的计划。
太后明面上和他们任何人都毫无牵扯,呆久了怕有心之人起疑心,也很快离去。
李青梧则起身,上前扶起南氏,几l不可觉地舒出了一口气。
“多谢。”
南氏轻轻笑笑。
她年纪不轻,只是因为离开秋府后没再嫁人,如今模样瞧着要比其他女子精神干净些。
她拍拍李青梧的手道:“实在惭愧,是我们要说句抱歉……分明说好了要来公堂作证的,但若非有人提醒,我们或许就要来迟了……”
李青梧愣了愣。
她方才在听到南氏说起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只是没来得及深思。
“谁?”
“……瑶台姑娘。”
“……”
这一瞬间,李青梧想起这次庭审前几l日,她才去见过瑶台。
当时她仍在为如何给秋初冬定罪而苦恼。
虽然嘴上不说,可面上愁容大概是叫瑶台看出来了。
对方笑着问她可是有什么难题,说出来她也一起想想办法。
李青梧便将此案说了。
那时瑶台思索片刻,拍拍她的手,眨眨眼说:“说不定,车到山前必有路呢?”
李青梧权当她只是安慰自己,勉强笑笑没说话。
如今想来,恐怕那日之后,瑶台就已经在拖着病体帮她们周转奔波了。
要搞到这么多人的身份户籍并不容易,大夏规定非搬迁或出嫁、外出经商,都不能申请户籍,要办理身籍相当艰难。
当今朝堂虽然实行新律法,但说到底秋澈也不是圣人,总有那么些错漏之处没能补上去。
关于户籍就是其一。
可以想见,瑶台费了多少力气。
李青梧回神,与南氏又说了几l句,便让茯苓派人将她们接去安顿下来了。
她和杨裘道别,很快匆匆离开。
杨裘自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的,想起如今还在缠绵病榻的瑶台,心头一颤。
他猜到李青梧要去哪里,可那句“稍等”还没说出口,贴身小厮就喊住了他。
“大人。”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