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开些镇痛的药,压制一下蛊毒发作时的痛苦。
但也好过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她眼看着那两人心急如焚,面上不显,实则却也早已经心乱如麻。
她想,要不给李青梧把那个年轻掌柜带来算了。
李青梧不是喜欢他吗?
先前只是对秋澈有些好感,李青梧也可以接受秋澈帮她解毒,若非她是女儿身,两人此时就已经是真夫妻。
如今李青梧喜欢的换了个人,还是个真男人,让他来解毒,说不定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这个想法只萦绕了不到片刻,又很快被秋澈自己否决了。
她想起那双湿漉漉的,含着几许幽怨和愤怒的眼睛,心想,不行。
不经过李青梧同意就给她带人来解毒,她会生气的。
可是。
可是不让朱竹来,还能怎么办呢?
就这么让李青梧跟上次一样,生生熬过去吗?
陈回春说,这蛊毒只要不解,一次发作比一次更厉害,时间更长,更痛苦。
秋澈又喝了一口茶。
她试图借着杯中已经冷却的茶水,来镇压自己心中的不安和焦灼。
怎么办。
……怎么办。
就在这一晃神间,她听见原本几乎可以称得上安宁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秋澈听见动静,立刻站了起来。
茯苓紧张道:“殿下!怎么了?!”
里面半晌没传出声音。
就在茯苓紧皱着眉,想要一横心推门进去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让让。”
一旁紧紧握着拳的扶风转头,看见了秋澈脸上堪称冷静的表情。
但话音刚落,她就已经一阵风似的快步走上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门打开了一刹那,又被迅速关上。
屋外两人茫然又沉默地面面相觑。
……这夫妻俩,搞什么?
推开门的一瞬间,秋澈心里真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怕李青梧一个人在里面要是磕磕碰碰到哪里昏过去了,还没人知道。
或许担忧最终占据了上风,或许是那么一点隐秘的心思在作祟。
秋澈还是没忍住。
在明明可以让茯苓进来查看的情况下,她自己先走了进来。
然而下一刻,她就狠狠愣在了原地。
只见屏风后,李青梧衣衫凌乱,长发散开,痛苦难耐地坐在床榻上,正将头一下一下地往墙上撞。
额头都撞出了血丝。
秋澈下意识快步走上前,伸手挡在了她额头和墙之间的空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