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母亲生不了,父亲又没有钱再去纳妾生儿子,于是就只有一个女儿。
秋澈迟来地升起了几分从骨子里漫起来的寒意。
少女称,那时她正在街上哭诉哀求时,这群纨绔子弟恰好经过,太子便让人将她一起生拉硬拽进了玲珑阁,说是让她在酒楼里跳个舞就能给她葬父的钱。
谁承想是跳这种舞。
“是临时兴起?”
“……不像是早有准备。”
女孩说着,低声啜泣道:“小女实在走投无路了,听闻那是太子殿下……若是几位能联系上殿下,是否可以行行好?再将小女送回去……”
玉砚本来负责看守她,闻言怒其不争,愤愤道:“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还偏要入这个虎穴是吧?”
“小女对几位贵人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女孩看了她们一眼,又犹豫地面向秋澈,略有些羞赧地小声道,“当然,若是这位公子需要,小女愿留在公子身边,当牛做马……”
李青梧心跳一滞。
可惜对方话音未落,就被秋澈冷淡地否决了:“我已有妻室,恐怕要辜负姑娘一片心意了。”
女孩咬咬唇,又看了看一旁仍然维持着浅笑的李青梧。
虽然对方没看旁边那位异常清俊出尘的公子,也没有立刻发怒,可女孩就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冷意。
她打了个寒战,闭了嘴,没敢再提。
两人又问了几句,很快一起离开。
玉砚负责把人送回去。
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嘀咕咕:“什么人啊,”
那少女的脸色更白了。
秋澈给玉明使了个眼色,对方明白过来,想起方才少女几乎可以称作是“恩将仇报”的场面,也不免犹豫了一下,才把袖囊里的银两袋子递了过去。
女孩面露惊喜,不停叩谢,说会记住他们的大恩大德。
秋澈摆摆手,没说话,转身走了。
李青梧目睹了这一切,默默跟上她的步子,半晌才问:“我以为,你会不管她。”
秋澈耸肩:“看你很操心的样子,顺手的事。”
李青梧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须臾,她叹了口气:“罢了。”
秋澈:“罢了什么?”
李青梧看看她,笑着“唔”了一声,“反正你一向这样。”
“这样是哪样?”
李青梧却不说了。
她目视前方,说:“不告诉你。()”
秋澈愣了一下,失笑,三两步跟上去,道: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过,我给她银子,是为了不让她再因为这种事去卖身葬父。?()”
“若她当真走投无路,再去投靠了太子,那人不就相当于白救了?”
李青梧默默看着她,不说话。
一双眼睛写满了三个字:你就编。
秋澈摸摸鼻梁,移开目光,咳了一声:“好吧……其实也是有几分于心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