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莹雨是假的,那后来突然出声惊叫,说死人了,引起众人注意的那个小丫鬟呢?
那时所有人都围在后院,其他零星几个下人也是守在自己该在的位置——这个小丫鬟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最可疑的是,国公府被抓进诏狱的所有下人里,都没有这个丫鬟的影子。
也没人声称认识她。
秋澈立刻就意识到,当天不止她一个人乔装混入了国公府。
说到这里,李青梧就已经知道了。
这是一场大局。
“你刚刚问,为何假莹雨要将你引过去,”秋澈道,“先想想这案子里,从头到尾,牵扯到了多少方势力?”
“瑶台,皇后和金吾卫统领,”李青梧凝眉,轻声道,“国公府,我,还有……你。”
假莹雨的出现让李青梧的证词变得不再可靠。
而且真正的莹雨后来死在池塘里,最后一个声称见到她的李青梧,也有了杀人的嫌疑。
虽说在这个草芥人命的时代,死了一个丫鬟其实无关紧要。
可毕竟对方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的事,还牵扯到了金吾卫统领。
若是不给出个交代,很难说得过去。
可向来都只有“以证论有”,没有人能以证论无。
李青梧给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无辜,就只能背下这口黑锅。
而她们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在外人眼里,李青梧出事,就是秋澈出事。
一个长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主,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呢?
此时,必定有人会借此向秋澈发难,说绝对是李青梧的“夫君”所指使。
而到了那时候,事情闹大了,她们清不清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们两人里,必定要推出一个人,来抗下这口黑锅。
李青梧越想越心惊胆战。
“不,不止这些,”秋澈提了提唇角,“还有……吴相。”
秋澈将她先前和皇帝说过的那桩丞相府的陈年旧事,与李青梧又简单提了一遍。
“从发现袁符偷情,到后来那个小丫鬟突然出现,最后锦衣卫出现——看上去和吴相毫无关系。”
“可偏偏,向皇帝检举国公府中有南夷内应的也是他。”
“而在锦衣卫顺藤摸瓜,顺着莹雨的死查下去的时候,又恰好发现了这两具本该在丞相府的尸体。”
就好像,是他故意要暴露出这桩案子一样。
李青梧不解道:“这……难道说,他想暴露出这件事?可暴露出来,似乎对他没有好处。况且,检举人是他,却没有查出什么南夷细作的痕迹,父皇定要拿他是问的。”
“这也是我最疑惑的地方。”
吴相唯利是图,不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可偏偏检举人也是他。
“那就只有一种可
能:吴相本身也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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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那两具尸体,在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