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问,她也猜得出他的心意。
他们成为真夫妻的时间还不算长,其实彼此都期待各种各样新奇的体验,但是她害羞内敛,不好意思探索,更不好意思直面提出要求。
贺砚庭问过她喜欢什么。
她思量许久,甚至答不出。
那时他在她耳边循循善诱,告诉她,男性在这方面的快乐要比女孩子简单得多。
因为对象是她,所以他怎样都愉悦。
女孩子的感受要微妙的多,她需要自己体悟,然后坦诚地与他交流,他才得以在今后的生活里尽可能带给她美妙的享受。
施婳心头湿漉漉的,眼瞳里也有潮雾氤氲。
原来被疼惜,被珍视的感觉是这样。
原来好的恋人真的会时刻把她的快乐放在首位。
窗外夜色昏茫。
她忽然就觉得独自在京北的夜晚,实在太难熬了。
她好想他。越来越想。
……
隔着大洋,通话的另一端陷入了持久的沉静。
贺砚庭只当她是在无意识中进入了梦乡。
他收了线,起身。
冷白的指骨随意整理领带,离开酒店房间,从容折返商务饭局。
他并不知
()晓的是,7043公里之外的京北,有人思念他成疾,竟连夜直奔机场,登上了直飞奥斯陆的航班。
十个多钟头的航程,目前京北的航线只能落地挪威首都奥斯陆。
她从奥斯陆继续飞往特罗姆斯,两个小时,落地后继续乘机场大巴直奔酒店。
这样遥远的一遭折腾,施婳却全无倦色。
她就是典型的恋爱中小女生心念乍起,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喜,于是一直强忍着,直到下了车,才给他发送消息。
[贺砚庭,我想你了。]
[想见你。]
发了两条,她以为他忙于公务,或许不会第一时间看见,但没想到不过十几秒后就收到了回复。
[h:今晚就回]
贺砚庭并非敷衍,而是他原先就安排了明日回程,因为后日就是施婳的农历生日,她一直过农历。
也不过就是提早一日。
但是妻子都说想他,自然要马不停蹄地回去。
施婳心潮剧烈起伏着,憋着笑意,继续在刺骨的寒风里敲字:
[可是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庄严肃穆的会议厅里,男人拿着手机,胸腔左侧又酥又暖。
他还是第一次见施婳这样直白的撒娇。
无可否认,他很受用,几乎是立刻就示意秘书安排回京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