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绯红,抿着唇没搭腔。
贺砚庭俨然不满足于此刻的亲昵,他手掌无声下滑,托住她臀胯,不由分说将人抱起来搁在自己腿上,腾出一只手轻捏住她柔软的下巴,指腹在那两瓣诱人的樱粉上缓缓摩挲。
薄唇随即覆下,浅啄了两口。
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徐徐劝诱,愈发显得喑哑:“系唔系要呢个。”(是不是想要这个。)
施婳被他亲得耳垂发烫,方才在室外沾染的寒气是彻底不见了踪迹,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热烘烘的,甚至有些燥。
不禁暗暗腹诽这个男人刚见面就诱惑她,可腹诽归腹诽,骨头却也是真不争气,在他怀里软成一团,动也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圈住他脖颈,在他胸口小声嗫喏:“先唔系。”(才不是。)
她明明只是想要抱抱而已。
缓了几秒,施婳拧开牛奶瓶接连喝了几口,一则为了压下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燥意,二则为了让贺砚庭别继续在车里胡作非为。
这个男人生性洁癖,她刚喝了热牛奶,嘴里肯定会残余稍许奶味。
然而温热的牛奶才刚落了肚,她把瓶盖拧好,下一瞬嘴唇就又被堵住。
他不仅没有收敛,还愈发纵情深入。
唇齿相依,缠吻在黑暗中持续了很久。
最后戛然而止依旧是因为她被亲得快喘不过气,只能伏在他胸口轻喘,四周空气都变得暧昧旖旎。
等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她坐在贺砚庭腿上,也不敢乱动。
多次以来的经验令她非常清楚这种时候稍稍挪动一下都可能会发生如何危险的情况。
她眼皮微垂,落入男人漆黑深邃的瞳仁里,显得安静乖顺。
贺砚庭呼吸亦有些重,喉结滚动得躁而急促,眸光晦暗而迷离。
他指腹抚上那两片被吮得嫣红的柔软,沙哑的嗓音蕴藏着隐忍的欲气:“撞鬼,点都锡唔够。”(见鬼,怎么都亲不够。)
压抑。克制。
以及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无奈。
施婳听得面红耳赤,被缠吻过变得湿润的音色愈发娇糯,还染着一点点被他惯出来的小性子:“唔、唔准锡,再锡我就嬲了。我有啲眼训,想唞一阵……”(不、不许亲了,再亲我就生气了。我有点困,想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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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是南方女孩的娇小骨架,但是身高并不矮,只是凡事都有对比,此时此刻蜷在他怀里,就显得只有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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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令她觉得温暖,而方才的亲吻就像是疲倦工作后的调味剂。
多巴胺最后的狂欢之后,整个人愈发倦懒,又沉浸在安全暖和的环境里,随时都会阖上眼。
她也确实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今天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她知道贺砚庭肯定也都知情。事情关乎两人的感情、婚姻关系,他们应该好好谈一谈,聊一下彼此的想法和打算。
可是这一刻她脑子里什么都装不下,只想先小睡一觉。
内心不是没有矛盾的。
她那么喜欢贺砚庭,当然希望光明正大地与他携手站在一起,不想受到外界的非议,更不想让两人的感情藏匿在阴翳处。
可是这个时候公开,她的整个事业都势必会与他的名字捆绑在一起。
即便她今天所有的成绩都是昔日一点一滴的积累,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的现在,然而外界的人看不到这些。
他们只会认定一件事——她背后有靠山。
而这座靠山,还是强大到足以令人人都望而生惧的贺砚庭。
是的,她可以预见到,公开之后,她今后的事业发展只会更顺利,并不会因此受到丝毫阻碍,甚至所有潜在的事业劲敌都会不战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