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裕努力地想措辞,想了又想,终于很犹豫地指出:“严格来说,只是旁系。”
严凡一瞬怒了,气得攥拳:“旁系?什么旁系?!我们是对方唯一的亲人,小馨在这世上的亲人只有一个半,我是三分之二!”
张裕挑眉:“那半个是老爷子?”
严凡怒喊:“那半个是你!她不是叫你裕哥吗!”
张裕也愣住了,缓了半天:“我真是三生有幸,那小馨结婚时我还要给一份大礼?”
严凡逼视着张裕,拳头攥得更硬了,张裕急忙改了语气,很确定地说:“当然要给一份大礼,我是她哥哥嘛。”
严凡怒火好像要喷出来,吓得张裕不知所措,难道这个说法还不对。
严凡怒声说:“她不会这么快出嫁!”
张裕僵硬地点点头:“嗯,嗯嗯嗯,不会这么快出嫁,不会不会。”
就在严凡要继续喷火时,办公室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很急促且并没有称呼。
严凡皱眉:“谁?”
张裕走过去,同样问:“谁?”
外面只是敲门声,并无人回应,张裕无奈地回去看严凡,见严凡点了点头,于是张裕打开了门,在看到门外这张脸时,张裕倒吸了一口气,嘴角一挑,觉得好戏来了。
人事主管满脸泪水地站在门前,好像随时要晕过去,她恳求见严凡一面,鼻子已经哭成了“蟹肉”,红得让人心疼,同时又忍不住想笑出来。
张裕很利索地让开了路,并端起了桌上的水杯,一副看电影的样子,这样的事不多见。
公司里的员工,能直接哭到严凡面前的,这么多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下场也各不相同,不知道这个恰好在严凡怒火喷薄时来哭的,会有什么样的“好果子”吃?
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一边哭一边说:“我不知道严馨是您的亲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应该记她请假的,对不起严总,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这样做了,我一定照顾严馨,时时照顾,事事照顾!”
她保证地很坚决,下了三辈子的决心,感动得张裕多喝了两口水。
严凡很淡定地点点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员工,而后很仁慈地说:“你被降职了,从基层开始做吧。”
她惊讶地抬起头,还未流出来的眼泪瞬间都收了回去,脸上褶子全撑开了,哭得脱妆的脸上一道一道的,头发也因用力摇晃而散成一团,就像古装剧里的女鬼。
严凡指指门口,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张裕放下手里的水杯,这场戏看来只能看到这里了。
她很执着地问:“为什么?严总?”
严凡懒得解释,只示意她出去,而她脚底仿佛长了钉子一样,钉在了严凡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