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靠近爱人:“本台记者刘苗。”
何沛媛检举:“有个纪录片拍过我们一段……”
刘苗点头:“看了。”
何沛媛就更有把握了:“他的什么?认识这么多年生活中没听过这种话。”
杨景行委屈辩解:“平时你没认真听。”
刘苗呵:“不过你比片子上好看。”
“没迎…”何沛媛有点尴尬,转移话题:“杨云吃呀,那边好玩吗?”
杨云难以评价:“就待了两,没怎么玩。”
何沛媛怕杨景行骗自己吧:“一个表哥一个表妹?”
杨云点点头干脆主动点:“上次见面还十一二岁,表妹当时五六岁,都不太认得出来了。”
何沛媛可能是想缓一缓男朋友对蓝莓的快准狠:“你还记得吗?”
杨云想起来:“手机有照片。”
杨景行想不通:“不给我看?”
看手机上的照片何沛媛也发表不出什么见解,倒是杨云解一下姑奶奶平时是跟着儿子住的,因为那边的姑嫂关系不太好所以是两家分别走访,不过都在镇上也就相聚不到五百米。
三个大学生一个演奏家,八卦起这种事来倒是找到共同语言了,那么兄妹之间呢?对待老饶态度呢?
杨云好像很受鼓励,分享了自己在表叔和表姨家听到的那些让人恼火的互相埋怨甚至怨恨,感觉矛盾的是嫂子先生了儿子就挺骄傲,而姑子是结婚几年后才怀孕生下的又是女儿,然后姑子这边婆媳关系不怎么样就想让外婆帮忙带孩子……
庆幸的是年轻人没怎么受影响,杨云觉得快要读高中的表妹思想还挺成熟,很瞧不起大饶斤斤计较,虽然学习成绩很一般但是立志要离开镇上的狭窄世界。
起这个婆媳姑嫂关系呢,也有正面例子,邵芳洁是刘苗夏雪都见过的呀,不过她老公是姐姐,过没?
杨景行当然没那么八卦,何沛媛可就要下大力气展开讲述了。
一听特警援疆的事,刘苗可就要发表见解了。一听刘思蔓的悲情,好像比国家大事更牵动人心,夏雪有同学的父亲也因为癌症去世了……
六点多了才出门,行李都要带上。何沛媛还是诚意劝杨云不用着急,吃完饭都点了,回寝室连东西都不好收拾吧。杨云不听,明早上要上课。刘苗也知道杨云的目标是今年gre明年再托福,包里全是书,之前差不多可以对电视同声传译了,厉害。
何沛媛羡慕佩服看电影不用字幕了,当翻译应该也问题不大了,还拉杨景行当试验品:“你一句,试试。”
杨景行嘴里一叽里咕噜,杨云就笑了,夏雪也呵呵。
何沛媛警惕着好奇:“什么?”
刘苗很是鄙视青梅竹马:“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何沛媛白眼男朋友了再叹气:“有时候觉得自己好没文化,有时候好羡慕那种埋头看书做题的感觉,感觉那才是真正的学生。我以前会做梦梦见自己回到高中了,然后浦音上不了只能靠其他大学,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能把人急醒了!”
夏雪找到同病相怜了:“可能跟保研失败的感觉差不多……”
杨景行还是第一次听北大姑娘讲起自己的心路历程,夏雪虽然一早就做出了准备考试的样子,但她其实更寄希望于保研,毕竟本校推免十有嘛,她成绩虽然不多好但也算个中等,所以真正面临失败的时候还是挺慌的,剩下的时间也就三个月。
“还颓废了好几。”夏雪对何沛媛倾诉着却抱住爱人,刘苗只想躲开。
杨云能理解:“是挺难调整心态的……我可能就放弃了。”
“怎么可能放弃?”刘苗强烈反对:“我们雪姐,三个月绰绰有余!”
何沛媛就觉得:“自己考上更证明实力……浦音真正能有成就真正走上国际舞台的大部分都不是附中上来的。”
“要脱层皮。”刘苗吓唬:“我心疼得要死,重感冒那次去医院输液还要看书,推着挂吊走来走去想找个安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