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怕他孤单想家,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睡着后才离开。
裴知礼看在眼里。
两人亲亲热热的回去了。
裴善一觉醒来,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子都轻了许多。
他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暗自琢磨,逆子还有点本事。
裴知礼换了新的学堂,裴善特意探查了新学堂夫子和学生的情况,见里面的人都是守规矩之人,这才放心让裴知礼去上学了。
裴知礼去了几日,就交到了新朋友,回来的时候开开心心的,主动跟裴善和裴夫人说些有趣的事情,比在之前的地方活泼了许多。
“咦?这个香囊是谁给你的?”裴夫人突然发现裴知礼的腰间多了一个陌生的香囊。
“是知恒哥哥给我的,我们的新学堂靠近山林,蚊虫蛇蚁多。知恒哥哥就给我做了一个防虫香囊。”
“娘,您看。这是绿岐草,这是艾叶,还放了一点点薄荷草。知恒哥哥说,看书困倦的时候嗅一嗅,就有精神了。”
裴知礼将香囊里面的草药给裴夫人看,一脸的雀跃。
裴夫人掩面笑道,“你怎么懂这么多?”
“都是知恒哥哥教我的啊,知恒哥哥特别厉害!”
裴夫人将裴知礼搂在了身边,不阴不阳的道,“哎呀,连咱们知礼都知道知恒的好,就某人不知道,整天逆子逆子的叫。”
正在喝水的裴善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
“有话直说,少阴阳怪气的。”裴善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脸颊染上红晕。
“我就不直说。”裴夫人白了裴善一眼,对裴知礼嘘寒问暖,“知礼,饿了没?娘给你做好吃的去,吃完了再念书。”
“嘻嘻嘻,知恒哥哥给我带了吃的,我还给娘留了。您看!”裴知礼掏出了一块小方帕子,打开了。
“哎呀,糕点被我挤碎了。”那糕点本就松软,回来的路上颠簸了几下,裂成了三块。
裴夫人满不在乎,温柔的道,“娘尝尝。”
她吃完一块,给裴知礼喂了一块,轻轻推了推裴知礼的小手,“给你那嘴硬如石头的爹也送一块。”
“什么嘴硬”裴善不服。
“爹爹,糕点!”裴知礼及时堵住了裴善的嘴。
裴善嚼着糕点,不忘吐槽,“下次爹给你买更好吃的,咱们不稀罕这破糕点。”
裴夫人真想将桌子上的茶壶扔裴善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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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淼淼背着草篓走在路上,前方聚集了一些人,将小小的巷子堵得水泄不通。
两辆马车互不相让,主人坐在马车里与对方争论。
一个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让你家车夫把马车退出去,让我的马车先过去!
另一个冷笑一声,“你算老几,凭什么要我让,怎么不是你家车夫把马车退出去!”
“我爹是中书科中书!”
“呵,我爹是内阁中书!”
这两个官职皆是从七品,谁也不比谁高贵。
因此那两位官家公子更不相让了,非得比出个高低来。
过往的路人怨声载道,他们想要从马车的旁边过去,又怕这两位公子殃及池鱼,把火气发到自己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