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她耐心解释,但始终不明白班长为什么不相信她,慢慢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场针对与奖学金的评定有关。
俗话说得好,人当涉及切身利益时,辫子,成心想找想抓,尼姑都能薅出三根头发来。
柳清姿气坏了,她质疑班长:“成绩不行不去搞成绩,用别的手段打击人,你的道德品质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历年来,奖项和荣誉无关大小,在法学院的竞争都异常激烈。
柳清姿不是委曲求全的性格,她寸步不让,直至事态扩大,闹到辅导员跟前。
辅导员的两次调解都在和稀泥,尤其院干部因为工作中的上传下达,与办公室来往频繁,她心中有所偏向,又一次她批评柳清姿时,“语重心长”教育道:“不管怎样,你也不该当着同班同学的面儿,让班长下不来台,以后你们班的学生要是有样学样,她还怎么开展工作?就你们班的学生有脾气,会搞特殊。”
柳清姿心眼直,直言顶撞了:“有疑问为什么不能当面提出来,她开展工作,只允许私下讨论事情吗?要是能力不行,就换别人上。”
这下好了,她又砸了辅导员的台。
辅导员一口气让她堵的脸色爆红,真较上了劲,说,待她了解前后经过,再下判断。
她联系新闻院那边的辅导员,找来金家莹。
未料到,在一些问题上,金家莹诚实地实话实说了。
实话实说。。。。。。很玄妙。
傅昭南接到卓薇的电话时,正坐在返程的大巴车上,他跟着导师参加分子科学学术交流会,外地待了一周。
卓薇暴躁又着急地吼道:“清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传智那个呆瓜,打听个消息都打听不明白,还能指望他做点什么!怎么会跟辅导员起冲突?她是个炮仗嘛!谁都敢炸!非要闹得噼里啪啦响!”
“。。。。。。破坏别人感情又是哪一出?私底下不是已经跟家莹和李昱清断了联系吗?她是不是又跟家莹斗气了?至于么,我的天爷!”
傅昭南两天睡了不足五个小时,疲惫不堪,面对卓薇连珠炮般的质询,更一字也答不出。
最后他只说“知道了”,就挂了卓薇的电话。
卓薇本意是向他打听情况,却也一无所得,气地粗气直喘,发微信冲他撒邪火。
【你知道才有鬼!】
傅昭南没理。
到校下车,导师一边吩咐他整理会议纪要,一边催他代写总结,傅昭南只字未发,气压很低,导师看他一眼,见他脸色郁结,问:“累着了?”
傅昭南不吭声。
导师:“年纪轻轻,没开始干活先喊累,温室里养的花朵吗?娇贵。”
他阴阳怪气一通,最后延了半天交稿期限,放傅昭南回去休息。
傅昭南背上书包,掉头就走。
夏天最后一场雨倾盆如注,雨水砸落地面,汇成的水流像小河一般,顺着人文楼前的斜坡倾泄滚去。
他在法学院院办公室那条长长的走道,找到了柳清姿。
柳清姿跟班长还在争执。
班长是一位有主见有手段的女生,她目的明确,就是要刺激柳清姿,进而激怒她。
失去理智的人是疯狗,疯狗“咬人”,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哪还论情和理。
班长:“凡是显得自己有理三分,就你这个态度,被骂全是你活该。知道你爸是教授,你爸来了又怎么样!我倒要看看,教授联合老师怎么用权势欺负人。大不了,我网上喊一声,你觉得那些看戏的人站队哪一边?”
柳清姿问:“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班长就是跟她过不去:“对,我吃力不讨好也要臭你一身,看咱俩谁先害怕。”
家人对柳清姿十分重要,柳平柏的清誉不容诋毁,柳清姿咬牙瞪她。
班长:“怎么,要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