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阮樱观察的来看,也绝对称得上是邪门里的邪门,非常古怪,而且以那些围绕在他周身的煞气和怨念来看,枭练的绝对是所有功法里面偏向于残忍一道的。
“你知道人修不?”那婢女见她确实不知道什么,突然转了个话题问道,“这次围攻居然还有人修呢,想不到他们那么弱,竟然还能修炼到化神期甚至半圣期……”
阮樱一愣,下意识地问:“人族?是说人族修士吗?人族已经开始修炼了吗?走到了什么高度?都传的是什么?道统是什么样的道心?是不是已经开设了宗门?……”
阮樱一连数个问题,直把那婢女打蒙了过去,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最后才惊愕地问她。
“你也是妖兽化为人形,怎么那么在意人族的修炼功法同归?是我们修炼不了的东西,而且人族兴盛对我们要瘦有什么好处吗?
这,指不定哪天连神兽都比不过人族了……”
当然,这话说的,婢女自己都笑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单纯用来调侃调侃态度激动的阮樱。
阮樱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突然那么兴奋?就好像是沉寂了多年的一颗心,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所有被压抑下去的情绪都翻涌
上来。
好比那幽寂多年没有任何波澜的深井里被狠狠地砸进一块巨大的石头,溅起了让人震惊的水花,水花四溅的同时,她的心弦自然的也被撩拨了起来。
阮樱觉得:嗯,这个就是关键了,她一定要去看一看人修,看一看人族的道统,这可是已经修到了半圣的人族大能……一定是人族里头的圣人级别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也这么清楚这些,但心里头的激动说不得假,嘴角都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那些对未来生存的担忧好像在眨眼间就被吹散了,成了过往云烟,什么都比不上听见人族兴起的消息来得好。
两个人一路胡乱地调侃聊天,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惊恐的情绪不至于影响到正常的行为,然后一路疯狂地逃跑,直到跑到他们认为一经够远,对那些刀光剑影的观测也只剩下黑夜里的星星光点后,两个人才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她们喘着粗气,各自自己往自己身上披了件厚皮草——也就是粗糙的法衣,抵御着这风雪里宛若刀刮般的疼痛。
“这儿可真难熬。”
阮樱说了句实在话,那婢女点点头,无奈地感慨道:“也不知道首领当时是怀着什么心情,怎么想到在这个破地方修建宫殿?”
“这极南之地,气候恶劣,本身也就个生死草能作为比较稀罕的资源,可到处都是比这更稀罕的天材地宝,怎么就挑上了这里?首领原本统治的地方,可比这大多了,整个南边都是我们的地盘……”
这会儿婢女心情好了,才有功夫给阮樱讲一讲这事情的前后。
两个人一道踩着雪,顶着罡风般凛冽的寒风,忍着生疼继续走在雪地里,跋涉着逐渐往深山里去。
“好像有点熟悉。”阮樱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风景。
记忆里,她还真的没有在这个风雪天里在极南之地的区域行走过,她出过门,但因为这里偏僻,也没有什么逛的价值,都是直接飞舟之类或是阵法带去的其他地方,那些城镇才多一些人,不同的修士不同的风景。
“你在想什么?”
“哦,没有什么。”
“你不是很想知道前后吗?我这不是都告诉你了?”婢女狐疑地看着她,“你不想听?”
“噢噢不是,”阮樱连连否认,“我是知道你厉害,能了解到这么多事情的。”
阮樱重新又夸赞了两句,婢女这才勉强顺平了心气,继续说下去。
不过不知道是婢女有心想要隐瞒些什么,还是说因为她也是从人家那儿听来的,只是潦草地知道了个大概,并不清楚实在的内情,反正这话说的磕磕绊绊,阮樱也是连蒙带猜,补全了前后。
事情的起因不是源自于妖狼枭的统治。
他和他的帝神组织在南地盘踞一方,占领了相当一大块的地盘,但说实在的,因为这里的原本的统治势力都被他打服气了,拜在了他的山头下,若是不服从的命都没了。
大家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如果只是他起了个猖狂的天帝神的名字又统治了快四分之一的大陆,这点还不足以叫大陆众多势力联合起来围剿枭。
也就是这会儿,阮樱才知道原来枭的统治范围已经到了这么大了,成为了几乎是云海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强横势力——
以他独尊。
“他们说,首领练的是邪功,为天理不容的那种。”婢女谨慎地说着,心里还有点毛毛的。
“这不是当然的吗?”阮樱心里想着,嘴上倒没有这么说,只是附和着露出震惊的表情,还流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惊恐。
看她和自己反应差不多,婢女果然没有多想,反而有些满意,于是继续说道。
妖狼枭的功法具体肯定不会暴露出来,但根据已知的信息,这位疯狂的首领居然是在用大陆上的神兽为“丹药”,以诡秘的邪功,用各种神兽的血肉铸造己身。
因为妖狼枭的根脚在妖狼上,哪怕他竭尽全力想要“蜕变”,也终究是妖狼的底子,故而,在这件事情上,其实人族——作为大陆上数量多但实力低微在修真界更像是下等“奴隶”的存在——反而没有受到什么特殊的额外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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