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信仰,却要有基本的敬与畏。
但他没有,所以他不尊重任何人和事,也注定不在乎任何生命,他只独独在乎他自己,甚至把自己的尊严看得比任何都重要。
所以,所有神兽中,他最恨麒麟。
麒麟身为走兽之祖,比四脚走兽的狼天然高了一个等级,看起来枭是在乎族群的,但实际上他连首领、长辈、老师、亲人……这些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在乎所谓能够压制狼的麒麟呢?
“天才?书行?尊者之姿?”枭冷笑着,满目不甘,双拳紧握。
阮樱相信,他绝对是在外面经历了一些他认为的不公,但无可否认,妖狼和神兽之间却有差距。
但秉持着这种可怕的念头的妖狼,只有枭一个。
他只恨自己不是那个压制众生的存在。
枭想与天比高。
枭想成为天。
总之,阮樱觉得对方的状态非常的危险,随时可能波及到身边的人,她自觉自己并不想和他一起粉身碎骨,故而保持恰当的距离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情。
再说,随着枭的实力增强和欲望增大,他已经越来越辨不清某些东西——包括并不是很被他放在眼里的所谓的亲情、友情,队友情。
枭本就不是很珍惜这些,到了现在,他能更加轻易地将那些情感随手抛去,甚至化作他向上的垫脚石,因为这些对于他的野望来说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阮樱忍不住心头叹息。
但或许对狼枭来说,自己还算是个相对好用的比较听话的小弟,可能连小弟也称不上,但至少作为一个旁观的跟班,她勉强还有那么几分价值。
在他一路登顶的路上,总需要一个不太有存在感但又很必要的见证者,也许他私下里挑了半天,最终选上了阮樱。
阮樱并不为此感到幸运。
她甚至有些避之不及。
但没有办法,修炼的不顺手让她的实力难以增加,即使不少天材地宝堆在她的身上,她也感觉自己仿佛是个无底洞一般,怎么都没有办法顺利晋升,有时候连狼枭都奇怪,觉得她要么是天生瑕疵要么是天赋低劣。
“这么多东西,就算是肉身被毁了,再重新修炼一具身体都足够了吧?”他说。
“不好意思。”她尴尬地回答。
毕竟现在的自己是个铁废物,吃穿用度连同修炼都指着族里,但从被他自族中拉出来陪他单干以后,她就不得不完全依靠他给予的资源。
好的是狼枭的“事业”发展的有模有样,甚至逐渐走上了上坡路,虽然在质量和时间上略略逊色于那些早有年份的大组织,但以单纯目前发展的情况来说,绝对是一个未来可期的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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