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簌轻轻“啊”了一声。那感情是一口都没被他吃到呀。
程粤快气疯了:“……你现在懂吗?”
“嗯?”
程粤实在忍不住,一把将人牢牢按在怀里,他俯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低沉:“你现在懂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和什么什么药,都没关系。”就是表个白,多少还带了点像是要杀人的味道。
江簌没有动。
她的眸光闪动……不是因为药,那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听从她的话?这么……喜欢她?她没有逼迫他,她也还没有学会勾引课程去勾引他啊。
好像有一扇全新的大门,突然朝江簌打开了。
它摆脱了冰冷的利益关系,它摒弃了血腥杀戮和压迫欺骗……
程粤见她不动,浑身肌肉一僵。
他冷声问:“你挑我,是不是还因为觉得,电影拍摄结束后,和我说分手就能分手?”
嗯?这不是大家的共识吗?
江簌正要开口。
程粤摆出冷酷无情的一张脸:“别说了,我不听。”
江簌:?
程粤硬邦邦地飞快开口:“你先睡觉。”
不然他怕自己气到一会儿失去理智。
江簌倒是难得有了一点点的愧疚,她坐回到床边,再仰头看程粤:“上次给你喂药,是因为,你在我的记忆里,是个比较可怕的人。”
程粤胸口插了一剑,还顺带绞了一圈儿。
他哽了下:“……”“我不听。”
我在她心里就只是个可怕的人!!!
江簌习惯性会先消除自己周围的最大威胁,这是她的本能……
她微微茫然。
她知道自己的习惯,与普通的社会是格格不入的。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失去束缚的自己,就走上杀手的老路了呢?
江簌茫然这一瞬。
程粤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面色阴沉地关上了门,甚至还手动把门从外面反锁上了。
保镖这时候正撞见他的脸色,惊了一跳。
程总的脸色实在太可怕……不过想想,他每年来这里的时候,似乎都谈不上有多么的愉悦,保镖这才放了心。
保镖出声:“程……”总。后面一个字,他还没吐出来。
那头程粤站在那里,阴沉着脸,突然又把门锁打开了。
然后他就站在那里反反复复,仿佛强迫症一般地,和门锁较上了劲儿。
江簌坐在门内:???
江簌起身,缓缓走到门边。
程粤听见脚步声,也没有离开。好像多听上几声,都有种从苦中艰难汲取甜的滋味。
很快,江簌的脚步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