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戚以潦一手勾着金属笼,一手抄进凌乱的黑发里,优雅地捋两下,他撩了撩眼皮,眼神深邃而晦暗地看过去,“不戴了,你管?”
微妙的寂静再次横在茭白和戚以潦之间,这次被茭白打破,他的脚在被子上踩了踩,走到床沿:“等你伤好了,我们试试?
戚以潦愣了瞬息,转过身。
茭白一脸懵逼,老变态走什么,不想试?拉倒!谁他妈稀罕!他跳下床,拖鞋还没穿上,就听戚以潦道,“去哪?”
“不是说要试吗?小白,你玩叔叔?”
戚以潦听不出语气的声音夹在“叮”声里,保险柜的门又被他打开。
茭白下意识往那看,下一刻他撒腿就跑。
我草,保险柜还有第二层,里面全是能让他失禁的东西。
老变态不知道准备了多久,真他妈不是人!
茭白没跑掉。
外面电闪雷,古堡里静得像一座坟,五楼的卧室却被包裹在炎夏的潮水里,浪打着浪,白沫四溅。
茭白要动,跪在他身后的戚以潦就闷声道,“叔叔身上有伤,体力有限,你乖--点。’”茭白磨着牙骂,到嘴边的声音全散了。
戚以潦按着年轻人,一下一下逗他哭。三年半前,戚以潦去明元庙为母亲超度,无意间看见-个
少年跪在大殿祈福,和他梦里的那个背影跟声音都很像,他的心里有什么在叫嚣着让他进殿。
那种急迫的欲|望来得突兀,戚以潦站在殿外,隐忍得面部有些狰狞,脖子上凸起青筋,心脏剧痛,可他走不了,他便阖上眼,口中一遍遍地默念“克制”。
当戚以潦压住那股念想的时候,脑中就响起翻页的声音,伴随一个模糊纸张,他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还有“男二”的字眼。
再就是他的成长,以及梦境内容。
世界是假的。
他是男二,一个重要配角,这个世界有主人公,他的命运是在配合主人公。
为了防止自己被再次支配,他开始加大兰墨府的监控,卧室按得尤其多,密密麻麻,一双双眼睛
一样,时刻监视着自己。
就连偶尔应酬才住的“缔夜”房间也按了很多。
半年后,他抓住了一只小山猫。
戚以潦抚摸眼前人不住颤栗的潮湿背脊,重抵了一下,不管你是从哪来的,别走就好。
走也走不了。
他正嵌在年轻,人的灵魂里
茭白错了。
大错特错,驴有什么错呢,驴是无辜的,错的是驴的主人。
茭白不知道外头的雨是夜里几点停的,他只知道纸片人1太逆天了,都受伤了,还这么能干。
其实也就两次吧。
只不过第一次十几分钟,第二次从前半夜跨到了后半夜,而已。
不能这么堕落,茭白从戚以潦身上爬下来,屁股还没碰到床被,就被抓回去,摁好。
磨磨蹭蹭之后,茭白窝在戚以潦怀里睡觉,天亮了,窗帘没拉严实,有晨光钻了进来,他迷迷糊糊间听见了电子音。
[玩家茭白的最后一个好友已经进组,恭喜。]
[任务数据正在核对中,等耐心等候。]